周玉、李榮自不必說,乃是抵擋暴政的布衣百姓的代表。能被公眾推為首級,又可見其在官方還是具有必然的名譽。朱永興既然想從這些義民鄉勇中招募兵士,示恩於這兩人也是應有之意。
當然,朱永興話中的意義也很明白。他確有移驊廣州的意義,但進一步輕易,如果情勢倒黴再退歸去,豈不是同永曆一樣,讓公眾絕望。以是,移驊與否,還要看廣東戰局如何生長,明軍是否能夠安定占據。
有些含混,但也可聽出馬寶還是很有信心的。朱永興含笑點頭,說道:“汝陽王闡發得很清楚,孤擔憂的亦不是贛、閩兩省的清軍,而是滿蒙八旗,以及北方的清軍南下。”
尚、耿二逆當年出動雄師占據瓊州後,耿逆往鎮福建,尚逆則率藩下兵將駐紮於廣州這一富庶之地,隻留少數親信在瓊州。而瓊州不但駐防清軍少,且相稱部分是原大明兩廣總督杜永和的舊部,剩下的便是綠營兵馬,戰役力不強,戰役意誌亦不果斷。
許爾顯呢,死守肇慶,反對過晉王李定國的東進法度,算是在清軍將領中有些名譽。固然他的手劄未能使肇慶的清軍納城來降,但也按兵不動,張望風色的企圖很較著。在這場國戰中,招降納叛是製止不了的事情,朱永興心中很鄙夷這些人。但也不想將這些首鼠兩端的傢夥推到清朝一邊,給本身平增阻力。
一秒記著【中文網】,為您供應高速筆墨首發。集會散了,陪著朱永興的隻剩下汝陽王馬寶、參謀長吳三省和水兵總批示鄧耀,其彆人都遵循新製定的作戰打算作籌辦去了。
“廣東清軍一調再調,各地駐防兵力已所剩無幾。先新會,再廣州。我軍殲其主力後分兵四掠,或可輕取廣東。贛省清軍兵少力弱,我軍分一部據韶州便可反對;所慮者隻要福建耿逆。似也可敵之。”
這在鄧耀、馬寶等人眼中並不是多大的困難。
鎮守廣州的兩廣總督杜永和要求不要等閒移蹕,以免導致廣東各地民氣崩潰,遂上奏涕零:“臣固不敢阻留陛下去處。但涕上西去,則竟棄廣東,付之還虜,諸忠義士隨成棟歸正者,亦付之還虜,令其殛斃。為皇上畫此謀者,亦何其慘也!”
“殿下,您是否籌辦移驊廣州?”參謀長吳三省曉得這個題目很首要,直接乾係到明軍的計謀方向,以及廣東的設防要求。
桂林留守大學士瞿式耜得悉永曆要逃離肇慶,也大不覺得然,在奏疏中說:“端州(即肇慶)為皇上發源之地,忍棄而不顧乎?且東失則西孤,又萬分不容不兼顧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