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緬使還冇醒過味來,幾個壯漢已經撲過來,擰胳膊掰腦袋,象拖死狗般向外拖拽。
在國戰正在停止的時候,如果緬甸保持起碼的中立,明軍不會有興趣動對緬甸的進犯。但現在緬甸既然表示出了對明軍的敵意,朱永興即位以後也要展露新皇的威權,那明軍也就有打擊緬甸的需求。當然,如果這場戰役能夠接回永曆,並且緝獲大量的物質,那便更是妙不成言。不過,現在的軍事行動也隻能是有限度的,不成能尋求一勞永逸。
馬吉翔的神采變了變,俄然感覺急於返國彷彿於己倒黴,李定國等人會不會遷怒於他?
朱永興讓鄭昭仁傳達的意義很明白,他將承擔起與緬甸作戰的統統結果,如果緬人喪芥蒂狂地害了永曆等人,賀九義也不會被當作替罪羊。
“歸去奉告汝王,將太上皇等人禮送我軍,我軍亦將退出緬境;不然,我軍自會去阿瓦城下接駕。”賀九義停頓了一下,又厲聲說道:“若敢加一指於太上皇等人,我朝將起舉國之師,興滅國之事。滾吧!”
存亡操於人手後,緬人對大明天子的尊敬也就一落千丈了。朱永興用財帛買寬鬆的時候,緬人對永曆君臣另有些客氣,衣食不缺。這一兩個月,大明與緬甸的乾係進入冰點,永曆君臣也就看不到甚麼好神采了。冷嘲熱諷是常事,連食品也粗陋完善。對此,不管是天子還是臣子都敢怒不敢言,質量差、分量少還餓不死,可如果緬人斷了供應,他們就會捱餓,乃至餓死。
賀九義還稍有疑慮,摸索著問道:“如此對待緬使,會不會使緬人惱羞成怒?”
而中緬的乾係到瞭如此境地,緬王莽達的精力龐雜是此中關頭。在汗青上,這個傢夥在李定國、白文選等人多次進緬接駕時,寧肯被打得屁滾尿流,乃至被兵逼阿瓦城下,也不把永曆交出;而比及滿清一樣要他交出永用時,這個傢夥又以所謂的“不義”來回絕。
現在緬甸已經不以藩屬自居,永曆也不以忤,客客氣氣地答道:“貴國數年的照顧,朕深為感激。”
賀九義點了點頭,這恰是已立新君的好處。若永曆仍然是皇上,那不管這聖旨是甘心的,還是被迫的,都會使他墮入窘境。依詔而退兵吧,可算是白忙一場,又令將士寒心;抗旨而行吧,救出永曆還算是功罪相抵,若永曆有個三長兩短,那他豈不是直接的凶手?今後呢,也不免有人以此肇事,指責他不敬天子,不尊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