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在李自成、張獻忠生前,兩邊的乾係便已經因為爭奪四川而兵戎相見,封秦之爭無疑又加深了裂縫。到了孫可望出兵貴州、四川,清軍侵入廣西時,大順軍餘部改編的忠貞營既打不過清定南王孔有德部,又不肯憑藉於孫可望,剩下的門路就是領兵北上夔東,在偏僻之地獨成一家了。
汗青上,還是撫南王的劉文秀在揮師攻入四川後,一起上所向無敵,戰則必勝,直接攻到了保寧城下,並由此產生了高傲輕敵思惟。在佈署攻打保寧時,劉文秀把主力擺在保寧城北麵,乃至抽調一部分軍隊“北塞葭萌關,東塞梁山關”,製止霸占保寧後清軍突圍竄入陝西。
而從兩邊率領的兵將,那些還抱有積仇舊怨的已經很少,大量講武堂軍官充滿軍中,也在很大程度上竄改了兩軍之間的衝突和牴觸。一樣的,晉王李定國的心態已經調劑和竄改了很多,流派之見被大半丟棄;鄭王劉體純則是個識大抵、有氣度的,特彆是由國公嫡親王的簡拔,感激之餘便是凜懼、慎重之心。
晉王、鄭王,一樣是一字王,若真按資格和聲望比較,晉王李定國明顯要比鄭王劉體純的身份高貴。但在相會的禮節上,兩人倒是劃一而客氣的。
保寧,川北清軍已經儘集於這個要地,其他處所火食希少,清軍守之無義,明軍也不急於占據。
“秘派使者又有何難?”王明德說完停頓了一下,咬牙道:“儘快告之阿爾津的意向,讓明軍截殺,再擒獲二譚,亦算是大功一件吧?”
在獲得否定的答覆後,高超瞻長長地歎了口氣,心煩意亂地翻著幾份軍報。
北伐的戰略竄改,在兩淮、山東、遼東將采納的軍事打擊還在緊鑼密鼓的籌辦當中,而西南這一起卻已經是兵臨城下,即將開戰。
高超瞻思考半晌,猜想著說道:“阿爾津駐兵葭萌關,倒也保障了我軍突圍入陝的一條通路。本撫估計他是如許想的:若賊圍三闕一,我軍守不住保寧,自會向葭萌關撤退;若賊四周圍攻。我軍冇有退路,便唯有背城一戰方可絕處逢生。如果是哪種景象,都難以威脅其所率八旗,或許賊人包抄全城,會透露其分兵扼守的缺點,給其以突襲之機。就象當年偽王劉文秀攻打保寧時一樣。”
十幾年後,兩方的兵馬又相遇了,在保寧城郊,兩位曾經是各不統屬,現在則是屬於同一陣營,共同為明廷儘忠的將體味晤了。
高超瞻眯起眼睛思之再三,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便如此辦理,你是本撫最信賴之人,全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