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屍一樣仰躺在床上,兩眼盯著火線的窗簾,百無聊賴地數著上麵究竟有多少斑紋,悄悄地等著周副本身醒過來。
我一聽他的聲音不對勁,倉猝看了眼,看到他褲子上麵的動靜時,臉上驀地熱了起來。
“那你就誠懇點。”周正說著低頭在我臉頰上啃了一口,我心底發毛,再也不敢打甚麼彆的主張,老誠懇實地讓他抱著進了浴室。
或許是先前太累了,再展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但是我卻忘了前一夜是甚麼時候睡著的。
周正在浴室裡搗鼓了幾分鐘,出來的時候頭髮已經濕漉漉的,眼睛卻非常的敞亮。
他朝我爬過來的時候,我立即嚴峻地不斷吞嚥口水。
“不可。”周正態度倔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麼直勾勾地望著我,看得我心底發顫。好女不跟惡男鬥,糾結了幾秒鐘,隻能稍稍鬆開手,讓他鑽了出去。
我從速點頭:“我……我冷,你換彆的。”
歸正我是不肯意的。
他這麼密切而依靠的行動,讓我心中滋長出一種冇法言說的感受,又是心疼又是憤恚,一時候竟然不曉得如何是好。
這回周正還算言而有信,固然呼吸聲一向都不平穩,但是起碼冇有人性大發,對我還算和順。
“讓開……”我抬手擦掉眼淚,手掌在他肩膀上用力推了一下,周正的身材閒逛著,卻敏捷抱住了我的肩膀,硬賴在我身上不肯起來,反而將腦袋埋在我鎖骨的位置,悄悄嗅著我的味道,呼吸間的熱氣全都噴灑在我裸/露的皮膚上,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抖。
那一刹時,我腦筋裡“轟”的一下,臉上立即熱的冒煙。看他目光那麼清澈,如何能夠是方纔醒過來?
更讓我頭皮發麻,兩頰發燙的是,我能感遭到一個有些硬度的東西抵在我身上,那是甚麼不言而喻。
我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本來我是籌算好好泡個熱水澡的,但是周正厚顏無恥地站在浴室門口,任憑我發了幾次怒也不肯分開,說是怕我想不開,他要看著我。
周正的喉嚨裡傳出恍惚的輕笑聲,任由枕頭打在腦袋上,他也不抵擋,兩手還是摟在我腰上,死死抱著不肯放手。
我用力吐出兩口氣,聲音冷了下來:“放開我!”
周正的兩隻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有他看著,我底子不成能好好沐浴,隻能縮在魚缸裡,手掌小幅度地動著。
剛纔的衝撞過分於凶悍,到現在我兩腿中間還是痠疼的,動都懶得動一下,腰身彷彿要被他折斷似的,這會兒已經落空了知覺,隻剩麻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