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學也嚴峻地用手往上推了一下眼鏡:“抓俺乾啥,俺可冇犯啥罪?”
高文學點點頭,這會兒的當代詩,都比較激昂有力,跟這首漸漸悠悠的詩歌,有著很大的分歧。
叫高文學幫著,把錢先裝進挎包裡,留下楊紅纓在這等著打電話,他還要去農機站買粉碎機呢。
那中年婦女給了老爺子一毛錢作為酬謝,然後就列隊拍電報去了。
高文學臉上因為鎮靜而湧起的紅暈仍然冇有褪去,他用手推推眼鏡:
“行行行,俺行的,俺不是廢料,俺也能贏利養家,俺要給金鳳買營養品,給咱媽買一台縫紉機,給咱爺買茅台酒,給咱奶買麥乳精,給四鳳五鳳買糖,買買買……”
疇前的日色變得慢,
劉青山正要推讓,就聽內裡傳來一聲非常嚴肅的呼喊:
論春秋,楊紅纓比劉金鳳大兩歲,但是比高文學又小兩歲。
這會兒,郵政和電信還冇分炊,以是郵電局裡非常熱烈,有打電話的,拍電報的,寄信的,訂閱報刊雜誌的,一派繁忙氣象。
民兵這才收槍,向劉青山和高文學敬了個禮,然後走了出去。
他想要酬謝這些親人,做夢都想,但是平時,他甚麼都拿不出來。
高文學則用手推推眼鏡,跟著說道:“三鳳兒,你這首詩彷彿很有味道,卻又跟支流的當代詩有點不大一樣。”
多少,四百八十塊?!
“大姐夫,這是你的稿費,給俺乾啥?”
劉青山剛要把寫的複書塞進信筒子裡,還好高文學眼疾手快,將他攔住:“三鳳兒,你這還冇貼郵票呢。”
劉青山笑著拍拍他的胳膊:“大姐夫,我們有錢漸漸花,不急,不急的。”
“冇錯,大姐夫,俺就說,你必定行的!”
一封封函件,就是通過信筒,傳遍天下各地。
第一站就是去郵電局,楊紅纓要打電話聯絡朋友,劉青山和高文學,一個要寄信,一個要檢察彙款單。
這是把俺當作搶銀行的――搶郵電局的了吧?
在進了公社以後,對於他這類對筆墨非常敏感的人來講,當然也瞧見那些標語了。
“我說嘛,這類詩,冇有餬口經曆,是必定寫不出來的。”
高文學衝動得語無倫次,這個家裡的每一小我,對他都如何樣,貳內心也有一筆賬啊。
猛的,他一把攥住劉青山的手:“三鳳兒,俺贏利啦,不,是我們贏利啦,我們贏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