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平看著這個倔強的丫頭,一雙純潔敞亮的眼睛裡有一縷抹之不去的哀思,瞭解她的情感,靠在她耳邊說:“臨解纜前,我去跟白素說,如果我們傍晚還冇歸去,就讓她報警。”

任天真瞄他一眼,“她房間裡點的香是晚香玉,男人一聞就會暈頭轉向。”傅冬平訝異一聲,又有些恍然,“本來那香有催情的感化,能夠激發人的*。”

他本是隨口一句,任天真卻展開了眼睛,“夢見我爸,他奉告我,他是從斷腸崖的峭壁旁掉下去的,應當就是我們現在站的處所。”

不得不說,這裡固然隻是斷腸崖的半山腰,卻能撫玩到雲夢山最壯觀的風景,層巒疊翠、霧靄沈沈,人彷彿飄在雲裡霧裡,成為天然畫卷的一部分。

“腿軟了。”傅冬平輕聲說,“很普通,我們歇息非常鐘再走。”

走著走著,看到一個龐大的山洞,洞口黑漆漆的,內裡彷彿深不見底,傅冬平四周看看,“應當就是這裡了,馬教員的線路圖上說,洞口很大,模糊能看到前人刻下的朝元洞三個字。”

“我記起來,聽我父母提過,曲阿姨厥後再婚了,也就是說你另有個繼父?”傅冬平問。

“我不是丫頭,你也不是我哥。”任天真和他杠上了,從揹包裡拿出強光手電。

“怕不怕?隻要到這類處所人才氣體味,甚麼叫一出錯成千古恨。”傅冬平任何時候都不健忘調侃。任天真聽到這話,一種傷感的情感兜上心頭,閉上眼睛不看他。

任天真持續往前走,傅冬平緊跟厥後。

傅冬平嗯一聲,順手抓住一根岩壁邊垂下來的粗藤,用力拉了拉,見拉不動,才交給任天真,“你抓著它彆放手,這些古藤長了幾百年,根紮得很深,能接受得住你的重力。”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傳聞朝元洞是當代一個羽士修仙坐化的處所,雲夢山自古以來就是傳說中的仙山,居住著各種神靈精怪,隻怕那洞中也有古怪。”

“你的描述詞留給彆人吧,我不吃這一套。”任天真又閉上了眼睛。平常看著道貌岸然的,哪曉得骨子裡一樣輕浮,大抵男人都如許。

“有冇有人奉告你,你的眉毛長得很都雅?細細彎彎的,像兩道新月,難怪前人詩裡描述,新月如眉。”

傅冬平見她說得一本端莊,忍不住笑一聲,很想伸手去捏捏她繃緊的小臉,又禁止住了,他們不算熟,還冇到能脫手動腳的境地。

任天真聽他說得直白,臉上一紅,顧著腳下又不敢有所行動。傅冬平逗她,“你如何曉得是上了當而不是心甘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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