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狠狠瞪了我一眼,抱著梁巧當即分開。
不到兩分鐘,又氣沖沖出來,徑直走到我麵前,揚手一個清脆的巴掌就甩了過來。
“梁巧,我最後說一次,你如果還認我這個姐姐,就給我滾到一邊去!”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兩搞到一起要不是合拍,我還真不信。
那一刻我是真懵了,我照顧了這妮子十七年,二十歲入獄的時候,我還在擔憂她大學的學費冇有交,特地叮嚀白斌必然要給我照顧好她,不然出來老孃跟他冇完。
拿藥的護士和其他病人一同立足,火辣辣的目光打在我身上,不過我臉皮厚。
她是我一向當作花在庇護的mm。
“阿姨叔叔,梁巧剛做完手術,你們要不先出來瞧瞧?”我保持著合情公道的淺笑,規矩道。
“這位阿姨,出門亂咬人也得先刷牙,你刷牙冇?”論起撕逼,當年我也是一把妙手。
臉上頓時一陣刺痛,這一巴掌打得我猝不及防,口腔也出了血。
梁巧卻硬氣了一把,低頭雙拳緊握,壓抑著嗓子說:“白斌,你彆管,這是我跟我姐之間的事。”
我氣笑了,這是軟硬皆施,兩小我唱雙簧是吧?
也是,就阿誰姿式摔下去,就是個結實的人,也得出事兒。
想用這麼兩句話就激憤我,不成能。
出獄後我還冇跟兩人打過照麵,當年跟白斌來往,兩人也不喜我這個不良少女,以是這眼刀子我吃得不冤枉。
“甘沫,你瘋了!”白斌順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梁巧她肚子另有孩子!”
“滾蛋!”我抬手就是一揮,講真,那一揮底子就是花架子,冇大多力。
梁巧肚子裡的孩子流了。
白斌也吃緊過來拉。
我站在ICU門口,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但我冇想到,梁巧整小我直接後仰,眼看順著樓道就要栽下去。
如果說白斌前一句話讓我想笑,後一句話就勝利地戳中了我的淚點。
可惜,我甘沫的性子早就在這二十年來養叼了,軟不下來。
他爸媽看到門口的我,停下腳步,神采有點不善。
白斌見我跟上,一腳把我踹開。他是個男人,穿的又是皮鞋,這一腳踹得我全部胃部都在翻滾。
更何況梁巧一向就是個軟柿子。
我兩碰在一起,反倒是誰都冇拉到。
她媽咬牙瞪了我一眼,這纔出來。
我拖著身子打了個車,從速跟進病院。
我忙傾身去拉。
白斌父母不一會兒也倉促趕來。
吳仕蓮,也就是白斌他媽,神采頓時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