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二爺收斂了眼中的情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扭頭朝嚴大爺說道:“大哥,屋裡另有客人,我們也該進屋陪陪客人。娘子受了很多驚嚇,看看臉都白了。”
許老太太回過神來,啊的一聲就叫起來,嚴柏皺眉地瞪了她一眼。許老太太看著麵前的三個兒子,忙走上前幾步,直接站在嚴三爺跟前,眼睛裡帶著淚花,道:“這是三兒吧,你都這般大了,我是你娘……”
這個天下,如果父母和離,不管出於何種啟事,律法都答應做母親的前去探視孩子。幼年時,嚴家兄弟也是期盼過,可一年又一年,再未曾見過孃親,再厥後,聽聞她拿著自家的財帛又娶了幾房夫婿如此,嚴家兄弟這心被傷得短長,垂垂也就把這個女人今後放下……
大門口的熱烈到底是被前麵的人曉得了,嚴家三兄弟正在接待來賓,聞聲下人來報那邊人來勢洶洶,恐怕老婆虧損,也不管其彆人,三人吃緊忙忙就跑去前頭。
一時候是人仰馬翻,那許氏帶來的幾個男人,見老邁都出頭了,這會兒也都叫喚開來。此等地痞耍賴的模樣,哪是瞿氏這等端方長大的女子見過的陣仗,的確是革新了瞿氏平生所見之的下限!
身後,許老太太有些恍忽地癱軟在地上,繼而又被人帶走……
嚴二爺內心劃諸多設法,麵兒上卻帶著笑意,他對她道:“老太太,我看你年事不大,腦筋應當冇壞吧。這雍州城誰不曉得當年我爹與那女人和離之事,這麼多年,也未曾見她來找過我們兄弟三人,誰曉得她是不是已顛季世了。這些年,想與我嚴府攀乾係的人多了,可還真冇聽過這般爛的藉口。如果十幾二十多年前,我還會信,現在麽……你當我們嚴府是這般好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