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三爺道:“漢章你又談笑了,我這小女兒,比起她上頭的三位姐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一個女人家家,不愛紅妝,恰好就跟個男孩兒普通,成日裡就喜好舞刀弄槍的,我與她孃親是焦炙得緊。等她長大了,還不曉得去哪兒尋個姑爺能包涵她!”
其間事了,嚴妧果然留在家中,不再去學裡,每日裡跟著瞿氏措置家事,閒時或是看看書,和大姐說說話,逗弄逗弄小外甥玩兒,再或是做點針線活兒,日子過得倒也充盈。
可惜出了這件事,門當戶對的人家卻感覺潘家行事齷蹉,那裡還情願把女兒嫁出來。京都裡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現在就是潘家這些事兒,又有些功德兒者將正月十五,潘家嫡長孫當街調戲良家女子的事情給翻出來,這般兩比擬較下來。世人恍然大悟:難怪會難堪戔戔一個小官之女,乃至與求娶不成還惱羞成怒,落井下石,在外廢弛人家的清譽!本來這潘家是早就爛在了根上,世家裡隻怕是早就對潘家的所作所為有些體味,是以不肯意與潘家聯婚如此。
嚴三爺又約了崔淩一起外出喝酒,他親身起家給他滿上,一派恭敬的模樣。此舉頓時讓崔淩有些不舒暢,他揚了揚眉頭,道:“這是如何說?佩文兄你如果也變得跟旁人普通與我這麼客氣,我但是會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