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打攪,兩人之間的氛圍便回不到剛纔。又過了一陣,崔淩站起家來,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裳,對嚴三爺道:“本日是小弟的不是,他日再好好陪佩文兄弟吃一杯酒。我看佩文兄也是心不在焉,我且送你出去吧。”
嚴妍笑道:“我曉得,快意郎君便是像幾個表哥那般模樣。”
嚴三爺嗬嗬一笑,道:“靖北侯乃咱大慶朝赫赫馳名的戰將,受命駐守邊陲,那也是冇體例。我等也隻能祝賀邊陲穩定罷了。”
崔淩住的屋子,與府裡其彆人隔得有些遠,單獨坐擁了東跨院大半個院子。常日裡防備森嚴,便是崔家人本身想出來,都得先通報一聲。崔淩此舉,鬨得崔家高低都對他很有微詞,然又不敢當著他麵兒說,隻好背後裡說道。
嚴三爺難堪地笑了笑,道:“漢章說的那裡話,都是我的不是。漢章且稍等些光陰,帶我買好院子,定與漢章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崔淩部下微微用力兒,將茶壺重新放回爐上。
崔淩官職在那兒擺著,即便崔家老太爺罵他屈辱祖宗門楣,去當了皇家一條看門狗,但真論起來,都城中有多少人對崔家戀慕妒忌恨啊!崔博雖是襲了伯爵,外頭也道一聲伯爺,卻纔氣平平,真論起威風來,比之三個兒子那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崔博也才四十來歲的年紀,到現在也才堪堪得了個四品官,他才氣平淡,若非崔家的名頭在那兒,崔博恐怕連現在的位置也夠不著!
未幾時,下人便取了酒來,兩人把酒言歡。嚴三爺愛好丹青,這幾杯酒下肚,便有些話多起來,拉著崔淩便說要畫一副畫送與他。崔淩這院子裡,府裡頭最好的一處梅林便落在此處,正值寒冬,梅花開得正素淨,多少人想要前來撫玩品足一番,何如現在被崔淩占了,其彆人想來看,還很多磨磨嘴皮子。
嚴三爺酒量尚可,隻常日在家喝的也多是米酒、黃酒之類的,度數較低,多吃了也無妨事兒。
小董氏見著丈夫微微皺起的眉頭,曉得貳內心不大痛快,又看了中間滿臉通紅的陌生男人。小董氏道:“夫君,公爹讓我來問問你,家中來了客人,可否先把這梅園借出來。”
嚴三爺神采固然泛紅,然他還未曾吃醉,剛纔恍忽瞥見位素淨的女郎往這邊來,趕快撇開首去,不去看她。
馬車被停靠在一處空位上,這裡也已經連續擺放了諸多馬車。瞿氏一手牽著嚴妍,一邊道:“待會兒人多,大師可得跟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