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花氏見差未幾了,笑道:“她們小女人家的,與我們處在一塊兒也是不安閒。你們也彆太難堪人家了。”
花氏道:“不晚,不晚,方纔好。”一邊說著,一邊朝嚴妍伸手道:“來,到我身邊來。”
本日前來的這些人,都算得上是雍州城裡的上流社會。又見瞿氏固然是一介商戶女,但辭吐不凡,加上她家的閨女個個都跟朵兒花兒似的,也很得人歡樂。是以這日起,嚴家在這些高門大戶裡,也算是垂垂有了名聲!
固然曉得此人是在拍馬屁,嚴妍內心卻有些不痛快。要拍馬屁扯她乾甚麼,扯就扯了,可瞧瞧那話裡有話,真是讓人氣悶。
瞿氏道:“路上擔擱了一下,來得便有些晚了。”
花氏並不睬睬她,接著道:“這孩子與我有緣,我呀,但是磨了瞿妹子好些時候才得了這麼個乾/閨女。可不就是我的心肝兒肉呀!”
自小便是樂天派的嚴妍見說不動他們,也便隻好睜隻眼閉隻眼,隨他們去了。
花氏一把拉住瞿氏的手,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嚴妍。
花氏淡淡隧道:“容夫人還真說對了。這孩子還真就是我閨女了。”
花氏此女,偏喜好比本身年事大些的兒郎,然家中相看的人家都與本身年事相稱,大上幾歲的不是被人挑剩下的,便是有些成規,這般挑遴選揀是以便擔擱到了十七八歲。待熟諳韋家兄弟,花氏顛末漸漸察看,兩兄弟都是漂亮人物兒,又見兩人年紀輕簡便得中,便將話偷偷傳給兄長,此事兒便經過花朗出麵。韋家兄弟對花兄遠親的妹子也是體味幾分的,哪有不肯意的,的確就是天上掉了塊大餡餅,當下便譴了家仆家去,敏捷接了爹孃到京都來,籌議婚事。
福州與雍州城相距甚遠,是以韋二爺此番並未能到此慶賀娘子的生日。隻早早地便籌辦了禮品,派人往這邊送過來。
嚴妍本日穿了身鵝黃色的衣裙,倒襯得她肌膚如雪,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如一對黑珍珠。櫻桃小嘴咧成一個都雅的幅度,固然另有些嬰兒肥,卻更顯得敬愛。
花氏出世鄢都翰林世家花家,花家雖算不上一流世家,然這一兩百年來,家中每代都會入翰林院,花氏曾曾祖父曾入閣成為閣老,而花氏父親時任禮部推官,位置不高,卻手握重權,現在掌管著天下四品以下官員的升遷調令,又深得聖寵,很多鄢都朱紫都猜想那人怕是繼花棟以後又一任首府閣老了。是以花家雖在都城算不上秘聞深厚的世家門閥,一時卻也不容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