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流蘇這一番姿勢極其詳確,不曉得的還覺得柳流蘇是虞老君的孫媳婦,誰能想到這隻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柳流蘇做這些行動的時候,中間一個婆子讚道:“柳娘子真是細心,這份耐煩,恐怕遠親的孫女也不過如此了。”

虞清嘉點頭,虞文竣這才放了心,理所應本地要帶著虞清嘉分開。虞老君看著心傷,但是也無可何如。大師族裡的人最是奪目,虞老君明顯命不久矣,第二代掌家人已經全數離世,虞家今後說話權全在虞文竣手中。看虞文竣對大房二房的態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虞清嘉和虞清雅的職位已經完整更調。在這類環境下,另有誰會不長眼地招惹虞清嘉,和虞文竣對著乾?

至於虞清嘉……柳流蘇內心嘲笑,她昨日還覺得虞清嘉是個溫馨好拿捏的,本日一見才知是個硬茬。虞清嘉剛纔為她找來的尷尬,等她成為虞清嘉的繼母,有的是時候一點點拿返來。

丫環捧了藥出去,柳流蘇立即殷勤地接過,丫環趕快說:“柳娘子謹慎,這碗藥方纔從爐子上端下來,恐怕燙手。”

柳流蘇端著藥碗的手頓時不好再放下,而虞清嘉又完整冇有接辦的意義,柳流蘇隻能忍著燙,笑容都生硬了:“實在提及來也簡樸,六娘年紀小,又冇有長輩教誨,以是才一知半解。等有人教你,六娘就很快學會了。”

虞清嘉悠哉悠哉一句話就讓柳流蘇無地自容,難堪劈麵而來。就連虞清雅也看不疇昔了,深感丟人。柳流蘇指頭燙得通紅,最後冇能刷到虞老君的好感,還得連連賠罪。虞老君固然神采淡淡地說冇甚麼,但是態度也算不上多好。

之前阿誰婆子的話讓虞清雅不太舒暢,甚麼叫遠親的孫女也不過如此?捧柳流蘇就算了,那裡來的臉踩虞家眾女人?不過大事當頭,虞清雅忍住氣,冇有計算這些,而是說:“本來表姨不但人美心善,還秀外慧中,極其純孝。若能娶了表姨做媳婦,當真是家宅之福呢。”

柳流蘇笑著謙善道:“那裡, 我不過是熟能生巧, 母親生前一向是我在照顧,以是做慣了。真論起奇思妙想,我哪比得上四娘子?四娘子年紀才這麼大,就曉得很多藥理偏方,我纔是自慚形穢,自愧不如呢。”

柳流蘇一向含笑著聽世人歌頌,聽到虞清雅的話,她嗔了一句:“四娘又在打趣我。”

她的奶嬤嬤麵帶對勁,接道:“我們家娘子在家中就是如此,先是衣不解帶地服侍老夫人,老夫人歸天後,夫人又病倒了,上高低下都是我們娘子籌劃,街坊鄰居誰不獎飾我們娘子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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