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推倒的骨牌,匪賊們起了連鎖反應,紛繁棄掉兵器,跪倒投降。
太陽將落未落地掛在西麵的天涯,殘暴的朝霞映照著地上的鮮血、殘肢、屍身和散落的刀槍兵器。
“殺人時不如就讓那些暫得活命的匪賊履行。”穆易沉吟了一下,提出建議,“最好還能調集百姓們前來旁觀。”
孟九成槍桿一豎,雙臂回縮再伸,一個崩字訣也用上了力量。
“殺頭子。”孟九成的麵色逐步變得冷厲,“另有那些劫掠**的匪賊,隻要百姓指認出來,一個不留。其彆人罰做伕役,算是贖罪,也是一個證明本身的機遇。我想今後要構成一個常例,誰敢帶兵作歹,落在我們手裡,就是這個了局。”
咣噹!一把刀掉在了地上。啪!槍被拋棄。
杜七轟然摔在地上,一時不死,可也喪失了再戰之力,血流渾身,用力支撐了兩下,也冇有爬起來。
此戰得勝,軍隊的傷亡卻不大。固然在兵力上處於優勢,但孟九成所建的紅巾軍也有本身的好處,那便是心齊。
“誰說行刑便要一刀砍死?”孟九成微微眯起了眼睛,口氣森冷,“亂棍打死不可嗎?”
“藉著勝利的勢頭,我想再度拓展擴大。”孟九成用籌議的口氣說道:“用匪賊劫奪的財帛物質,再加上免費的伕役,幫忙那些遭難的百姓重修故裡,趁便把我們的地盤擴大出去。招兵買馬、軍事練習,也要抓緊。”
“謔!”孟九成儘力刺出一槍,杜七已經格擋不住,固然也使槍尖略微竄改了下方向,但還是被刺中左肩。這回孟九成冇有急於抽槍,而是藉著馬速手上壓把發力,竟把杜七從頓時挑了下來。
杜七舉刀磕架,雖是格擋開來,卻也有些吃力。心中吃驚,可也停止反擊,刀勢一凝,橫著向孟九成削去。
穆易初時有些駭怪,但很快便明白過來。再說,他對這些匪賊可冇甚麼好印象,全數殺了也不成惜。
“打狗也要看仆人。”孟九成彌補了一句,嘲笑道:“我想,我們不但僅是要防備,還要看準機會主動打擊。週三貴有兩千多人馬,劉文正有三千出頭,如果個個擊破的話,再加上出其不料,我看也不是不成能吧?”
穆易嘿嘿一笑,表示同意。對於殺那些罪過昭彰的匪賊,他深表附和。對孟九成的做法也就冇有討厭和反對的意義,反倒感覺孟九成殺伐判定,是個成大事的人。
孟九成再度勒轉馬頭,放慢速率走近病篤的杜七。馬蹄聲踢踏踢踏,聽著並不清脆,但卻一下一下沉重地敲擊在匪賊們已經脆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