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好義來講,最遺憾之事莫過於,為將者不能戰死疆場、被毒害竟還成一樁疑案。
“何解?”宋恒和吟兒齊聲問,他倆固然有了生長,但本性都還純真,心機絕對比不上謀士們周到。
“主母說的是。”覃豐便不再說,“當今不宜奪職,隻能經心信賴。”
“王喜?哼,不希奇。”吟兒攥緊拳,真是王喜?並不料外。誅吳之戰,臨陣背叛;短刀穀之戰,臨陣背叛;武休關之戰,臨陣背叛――王喜此人不但態度上算是見風使舵,並且一旦轉換就斷交毫不眨眼,劣根性擺在那邊,為了殺李好義寧肯便宜金軍、或者結合金軍一同殺李好義……不管直接直接合作,他王喜絕對都做得出!
特彆期間當然能夠寧枉勿縱,但吟兒卻怕就此讓真凶清閒法外,衡量再三本想找足證據,未料證據倒先奉上門來――她剛回到暫住的縣衙府邸,宋恒就劈麵走來奉告她:“內奸全招了,他和劉昌國一樣,都是王喜的發小。”
吟兒一驚恍然,放下劍來:“逆賊鼓動,借刀殺人。”怕是王喜猜到了內奸被宋恒奧妙拘繫、唯恐詭計敗露、便鼓勵李好仁情急親手燒燬證據!
“李將軍之死,安丙有三種能夠扮演的角色,其一,王喜的下級和授意者,其二,王喜的合作幫手,其三,他安丙纔是王喜密信本來要殺的人,隻不過李將軍替死了。如果前兩種,那今次的蜀口大亂底子就是安丙跟金軍串謀作戲,不吝鋌而走險,以本身對金軍用心供應人質;如果第三種,安丙會因為此次的事件,垂垂走上王喜的賊船。不管如何,主母都要防備安丙在王喜受您限定的環境下,代替王喜,完成王喜尚未完成的詭計狡計。”覃豐建議吟兒對安丙也盯緊些。
“他這模樣,倒有些像疇昔的我。”宋恒說完,吟兒的肝火才收了些,歎道:“這下好了,證人全被滅口……我也隻能強行限定王喜了。”宋恒自也遺憾,線索頃刻全斷。
“保險起見,劉昌國的老婆也一併審完,主母!先問密信內容,再抓王喜不遲!”宋恒從速攔住吟兒,內奸的幕後是王喜無誤了,可王喜想殺李好義的啟事單單是仇恨嗎?宋恒最怕密信要殺的人是主公主母這一類的重中之重。為能從案情窺見敵情,宋恒以為,當深挖細掘、以絕後患,故不急於一時。
機遇卻老是來如雨點又擦身而過。
“是安丙為了製衡他倆。”宋恒想了想,說。吟兒蹙眉,想起戴宗先生也不止一次思疑過安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