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冰陪著杜秋穀送出了門,不一會兒院子裡傳來汽車引擎聲。
下午的時候天陰沉下來,一陣冷風吹過,落下一陣零散的雨點。
李新年的目光從桌子上的菸灰缸飄過,內裡確切冇有菸頭,因而笑道:“我記得杜叔之前是抽菸的。”
“那裡那裡,讓杜行長見笑了。”既然內心不爽,李新年就不再叫杜叔了,並且也是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看那模樣就像是在丈母孃麵前跟杜秋穀平起平坐似的。
李新年哪兒故意機陪杜秋穀喝酒?不等杜秋穀表態,就倉猝說道:“媽,內裡下雨了,以是入夜,實在還不到四點鐘呢。”
譚冰冇有答覆李新年的話,而是不滿道:“你一會兒杜叔,一會兒杜行長,現在又變成了杜秋穀,究竟另有冇有一點章法。”
不知為甚麼,杜秋穀臉上彷彿並冇有一絲笑容,反而一臉嚴厲地打量著李新年,看那模樣彷彿是明天第一次見麵似的。
隨即衝李新年微微點點頭,淡淡地說道:“剛纔你嶽母還跟我談到你呢,傳聞你的買賣現在是越做越大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譚冰見李新年一臉驚奇的神情,笑道:“老旦,還熟諳你杜叔叔吧?”
譚冰微微皺皺眉頭,彷彿俄然想起了甚麼,衝杜秋穀說道:“幫襯著談天了,彷彿都入夜了,留下來吃晚餐吧,讓半子陪你喝幾杯。”
李新年盯著餘小曼諦視了一會兒,然後一聲不吭地下了車。
李新年回到家裡的時候雨俄然下大了,他在門廳裡換鞋的時候聞聲客堂彷彿有人在說話,彷彿是譚冰的聲音,不由有點迷惑,不清楚這個時候家裡會來甚麼客人。
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恰是丈母孃的疑似相好、原省行行長杜秋穀。
譚冰笑道:“幸虧你現在才說出來,不然還覺得我用心推委呢,那隻好請你代問大師好了。”
譚冰也站起家來,有點驚奇道:“如何?今晚有人請你了?”
李新年走進兩步,笑道:“熟諳熟諳,隻是冇想到。”說完,趕快取出煙來遞上一支,杜秋穀還冇有表示,譚冰就禁止道:“彆遞了,你杜叔叔戒菸了。”
李新年感遭到了丈母孃的不滿,隻好乾笑道:“這不是太不測了嘛,一時都不曉得該如何稱呼。”
餘小曼一愣,一臉驚奇道:“你胡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