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曼隻當李新年說的是醉話，也不睬他，把車開出了泊車場，然後朝著章梅的家開去。
好一陣冇聲音，低頭看看，彷彿又睡著了。
餘小曼倉猝伸手想把他的腦袋扶起來，可冇想到李新年的身子軟的就像是麪條似的，往左邊倒下來，先是趴在了餘小曼的胸口，然後又漸漸滑下去，腦袋就枕在了餘小曼的腿上。
李新年的腦袋在餘小曼的腿上不循分的扭動著，就像小孩尋求一個安然的庇護所似的，一邊還哼哼道：“混蛋，老子非，非宰了他。”
餘小曼策動了車，問道：“去哪兒？”
約莫二十多分鐘以後，汽車來到了章梅住的單位門前，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半了，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小區裡也見不到幾小我影。
“老旦，老旦，到家了。”餘小曼拍拍李新年的肩膀說道。
“抓哪個狗孃養的啊？”餘小曼一隻手撫摩著李新年的頭髮，柔聲問道。
餘小曼嗔道：“這不是混賬話嗎？”遊移了一下，又說道：“顧紅不在家，你一小我這模樣也不可啊，我乾脆送你去你媽那邊算了。”
李新年還是胡亂揮動動手嘟囔道：“隨便，隨便去哪兒，歸正，歸正顧紅又不在家。”
李新年嘿嘿傻笑道：“我差點忘了，你也是女中豪傑呢，可惜……”
李新年轉過甚來，臉趴在餘小曼的腿上，另一隻手也摟住了她的腰，含糊不清地說道：“送，你送我去，去省會……”
章梅罵道：“兔崽子，跟你爸一個德行，喝點貓尿就找不到家了，你給我起來。”
李新年彷彿腦筋還復甦，說道：“這婆孃的酒量也不錯，比顧紅短長。”
李新年哼哼道：“乾，乾甚麼 ？去抓，抓阿誰狗孃養的。”
“哎呀，老旦，醒醒啊，回家去睡吧。”餘小曼恐怕李新年滑到地上，隻好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拍著他的臉。
“這是在那裡喝的，如何喝成如許？”兩個女人把李新年放在了沙發上，章梅衝餘小曼問道。
餘小曼隻好搖擺著李新年肩膀大聲道：“老旦，醒醒，到家了。”
李新年揮揮手，含混不清道：“隨便，隨便去哪。”
李新年閉著眼睛癱坐在椅子上，嘴裡哼哼唧唧也聽不清楚在說些甚麼，厥後就垂垂的冇有聲音了，彷彿睡著了。
餘小曼問道：“去哪兒？”
餘小曼倉猝一隻手攙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翻開車門，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勉強塞進了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