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昏黃中醒來,展開眼睛坐起,發明本身正睡在沙發上,腦筋有點沉重,昏呼呼的。
我低頭呆呆看著這張紙條,欣然若失。
起碼在當天早晨,就有很多私運、洗錢、或者其他一些肮臟活動的所謂老闆,找上了我,讓我給他們供應必然庇護,他們每個月都會定時付我報答。
但是忍無可忍的綠頭鴨終究炸毛了,霍地站起,神采丟臉地對我說:“給我站住!葉陽,你當我這裡是甚麼處所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奉告你,既然你不識好歹,那也就彆怪我心狠手辣,脫手!”
綠頭鴨風俗性地眯起了眼,圍在我身邊的那些打手當即凶神惡煞地罵開了,說臭小子,竟然敢這麼跟我們老邁說話,找死了不成!
聽到我的話,綠頭鴨一張臉當即就變得陰翳起來,下認識要說話,但我擺擺手打斷了他,皮笑肉不笑道:“另有,那些酒吧、賭場,是你開的嗎?不是吧;那些老闆們都是你的親戚嗎?也不是吧;既然是如許,我為甚麼不能去罩,為甚麼必須得顛末你的同意?”
“感謝方叔叔的美意了。不過我現在部下一大堆,壓力也大,必須獲得其他處所混口飯吃,但願您能瞭解。”我天然曉得綠頭鴨的言下之意是讓我有點自知之明,以我的氣力還冇法跟他對抗,兩邊人好好相處,井水不犯河水。
方誌權笑了笑,說也冇甚麼事,這不看你把雷震子和李旭的地盤都收了,一夜之間成為三個區的老邁,以是才找你過來談談。
綠頭鴨的神采變得烏青起來,強壓住火氣,擠出點笑容道:“本來陽兄弟你是缺錢啊?也難怪。我看你來的時候是開摩托的,連車都冇有,要不叔叔我送你一輛如何樣?奔馳?寶馬?不貴的,也就五六十萬罷了。”
內裡天已大亮。
我又跑上了二樓,一樣找了一個遍,一樣冇有。
“不過呢。”綠頭鴨收斂了笑容,說你現在固然有了能勉強跟我叫板的氣力,但你就不怕把我獲咎了下狠手,讓你的陽盟吃不了兜著走?
一聲令下,四周圍那些打手們當即從外套內抽出刀子,凶神惡煞地朝我包抄過來。
方素素淺顯的臉上則充滿了寒霜,彷彿因為我赤裸裸衝犯她老爸,讓得她極其惱火。
方素素就站在他中間,安靜地看著我,目光有些非常,像龐大,又似驚奇。
我曉得這綠頭鴨是籌算給我一個上馬威,可我底子不懼,自顧自問道:“方叔叔,不知您這一次找我來,所謂何事呢?”對方比我年長,也算得上是這一行的前輩,在稱呼上給他點麵子,也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