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掃你。”
接著，就是劈裡啪啦一通罵，看來氣得不輕。
沐浴洗到一半俄然冇熱水了，冷水出來把燕涼冰了個顫。身上是洗完了，但風俗了最後洗頭的他頭髮還冇來得及衝。
這回買的這卸妝水真是劣質到不可，一個眼線擦了兩遍都冇擦掉，渣滓貨。說好的是外洋代購呢？這他媽還不如三十塊的國貨洗麵奶好用。
燕涼隨便套了衣服褲子，穿了件夏季才穿的大衣，踩了雙活動鞋就披頭披髮地出了門。樓道有些黑，樓燈也壞了幾個，他不得不把手電機筒打起來謹慎地下樓。
燕涼從速地拿吹風開暖風吹頭，也不管甚麼吹風吹頭會讓頭髮毛躁之類的了，這要感冒了明天不能直播，喪失的可更大。
應當編好了再打電話的。
為了搞個直播，他把頭髮給留長了，這一把子頭髮可比他那一堆瓶瓶罐罐值錢，這但是他的飯票――他的直播間名字就叫“待我長髮及腰”。
她不是跟那男人回家了嗎？
手機被他放到了一邊，他持續吹頭。電話通著，但是他吹著頭底子聽不見內裡在說甚麼，也不在乎謝菲娜在說甚麼。
未接來電1：燕安平。
“啊……啊……啊……”
他歎了口氣。阿誰劣質卸妝水，還是姑息著用吧。
“狗燕子，燕狗子，人呢？吭聲！”
“彆瞎幾把賣關子，從速的，後續！”
最實在的是，在手機劈麵已經震驚到連哭都忘了的時候，他還演戲演全套，用相稱當真的口氣，難堪又羞怯地吐出幾個字。
“我不想聽！你不要說！”
燕涼：“……”她不想聽，實在他也冇想好要如何編。
他這纔想起來，一摸口袋，冇帶錢。隻能微信了，微信裡另有一百多塊錢。
“感謝。”
謝菲娜一聽哭得更短長了：“我哪兒都好，但是你不喜好有甚麼用啊，你喜好甚麼樣你跟我說啊，我改成那樣行不可啊？”
燕涼試圖打了下灶上的火，料想當中的打不燃。又去看了看暖水瓶，兩天前燒的水，早冷了。
手機傳出尖叫的聲音，燕涼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女人獵奇地打量了他兩眼，彷彿是冇見過這麼“獨特”的男生：“冇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歡暢的小女生聲聲響起，有人來電話了。
燕涼趕緊轉頭看她，隻見她就像剛開端來得那麼俄然一樣，消逝得也俄然，俄然就冇了影子。他趕緊跨到門外擺佈看，看到她往右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