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冇有了,真的就這些。”馬員外癱坐在地上。
雖說實際上和李闖差未幾,但李闖是底子冇有籌算還,高二哥倒是有能夠還的。
有些人本來交代了潔淨,成果賊兵不信,持續鞭撻,被打死者也不在少數。
不過比擬於那黑炭頭,麵前的白瘦子,無疑好說話很多。馬員外見一旁的黑炭頭,瞪著銅鈴大眼,看著駭人的很,隻得誠懇說道:“長幼兒,在亳州有田產五千畝,有存糧一千石,彆離藏在馬家堡,另有城東三十裡外一個莊子內,城裡也藏了一處。彆的老朽有銀二千兩,都藏在地窖裡。”
現在二哥把握的隻是一些明麵上的東西,要想獲得更多,還得深挖才行。
固然高義歡查了亳州縣冊,但是財不過露,往地下藏銀子,倒是地主鄉紳的一個傳統。
畢竟在官本位期間,你不諱飾著點,把財帛漏出來,但是一件很傷害的事情。萬一被哪個官員看上,隨便找個藉口,弄點官司,地主老財就得扒一層皮,而就算冇被官員盯上,引來地痞地痞、匪賊鬍匪,也夠老財們喝一壺了。
高義歡安靜的拿起桌上的一些紙張看了看,與其彆人供應的動靜差不了多少,但他卻拿起一張紙片,俄然冷聲道:“馬員外,我對你很絕望啊,你再想一想,是不是健忘甚麼呢?”
馬員外內心叫苦,這不還是搶麼,乞貸那裡有這麼理直氣壯的。
馬員外生無可戀,把擄掠說的這麼高貴的人,他是真的第一次瞥見。
馬員外見勢不妙,隻得從速道:“兩位大王,我說,我都說,求大人能給長幼兒一些減免。”
馬員內裡如死灰,一旁劉黑子不歡暢了,“你哭喪個臉給誰看啊,依我脾氣,全給你搶了,高兄弟給你留兩成,你還不樂意呢?”
這條戰略,高二哥也是參考了後代的經曆,而究竟證明,卻究竟比較管用,能利誘一部分人,降落了一部分敵意,能必然程度上同流寇辨彆開來。
高二哥作為一個外來戶,對於亳州的環境,並不是很體味,以是他讓人將領來的鄉紳隔開,伶仃扣問。
這固然有點地痞,但是隻要最後能成大事,對於天下確係有所進獻,那二哥對此也是問心無愧的。
他曉得流寇殘暴的很,連天子家的祖墳都敢挖,殺人更是不帶眨眼的,惶急之下涕淚橫流,“黑大王啊~我一時胡塗,大王再給老朽一次機遇~”
一間房間內,高義歡和劉黑子坐在上首,劉黑子惡狠狠對馬員外道:“嘿~你個老龜孫,你說你隻要五百畝田產,可姓陳的龜孫如何說你在三年前同縣裡狗官勾搭,仗著甚麼馬士英的名聲,就併吞他良田四百多畝呢?隻這一筆,就占了你說的大半,老子看你很不誠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