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龍問道:“國姓,這紅毛夷氣力如何,好打嗎?”
鄭勝利笑道:“我眾敵寡,雄師幾倍於紅毛夷,我的戰略就是一擁而上,大船對射,劃子交叉,火船蜂蛹放火,先滅紅毛夷的船隊,然後再打堡壘。紅毛夷的救兵,遠在幾千裡以外,孤城不成久守,就算堡壘再堅毅,也會被我們拿下。”
陳子龍忙搖了點頭,他站住回望了一眼廈門軍港,見桅杆林立,戰船千艘,然後轉過身來,拱手道:“現在朝廷的糧食,首要來自南洋,稅收也首要來自海上。陛下有旨,此次進犯大員,驅除紅毛夷,乾係朝廷底子,望國姓務必不負希冀。”
楊文嶽站起家來,憤然施禮,“陛下,正因為如此,我們纔不能讓高賊快意。接下來這一戰,我們必必要打好,把高賊打疼。”
朱慈烺沉吟點頭,“眼下也隻能如此。隻是,紅毛夷該如何對於呢?”
陳子龍抱拳,“唯有先見招拆招,化解高賊給我們設置的困難,然後與之決鬥。”
鄭勝利神采有些難堪,他已經數次讓朱慈烺絕望了,事不過三,如果此次再失手,那他就冇臉見人了。
堂堂大明朝廷,被魏賊逼到嶺南,被孫可望劫掠還需笑容相迎,現在又被不知那裡跑來的紅毛夷欺辱,老邁帝國的顏麵真是丟進了。
當下,一行人進了大帳,分賓主落座,陳子龍再次開口,“紅毛夷在海上挑釁,影響了朝廷購糧,另有海上賦稅,國姓可知紅毛夷的兵力,又籌辦如何攻打?”
七月中旬,氣候酷熱,夏門島四周的海麵上,桅杆林立,戰船穿越。
陳子龍目光掃視了廈門島一眼,微微皺起眉頭,“國姓客氣了。”他指著廈門島上穿越的鄭軍,不由問道:“國姓這是?”
朱慈烺聽了兩人的話語,神情和緩了一些,他重重出了口氣,沉聲道:“這一點朕明白,高賊也明白。他招降鄭芝龍,兩路雄師壓境,還勾搭紅毛夷,使出各種招數,就是不想給朕機遇,想要攻於一役。”
陳子龍眉頭皺成“川”字,廈門這個處所確切不錯,不過陳子龍內心卻有些不舒暢,隻是他一時候,也說不出那裡不對。
這讓朱慈烺惱羞成怒,心中氣憤不已,高義歡這個牲口,為了他的野心,真是甚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鄭勝利一側身,伸手道:“陳公這邊請,我們入帳再說!”
現在對於朱慈烺而言,高義歡已經充足強大,完整占有上風,可這個牲口竟然還不對勁,竟然勾搭了紅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