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操吳戈兮被犀甲[第1頁/共6頁]

蘇子澈在帥台上望著場內,初時各隊嚴守陣型,進退有度,數百隊人馬穿越矯捷,各自為陣,煞是出色!未幾時,很多步隊被衝散開來,場中轉眼剩不到半數,再過半個時候,場中彷彿隻剩下六支步隊仍凝而不散,廝殺不止。

兩人狼狽不堪,竟似避禍返來,帶著渾身風雨入軍帳,拜倒在地,雙手呈上手劄一封道:“殿下,奉先令手書。”董良接過來,驗明無誤後遞於蘇子澈拆閱。信中不知寫了甚麼,蘇子澈麵色漸沉,目光凝重,不過兩三頁紙箋,他卻看了好久,再昂首時眼眶微紅,心底的哀傷像是氤氳的水汽,從他身周輕緩地披收回來,恍惚又清楚地落入了旁人的眼中,隻聽他輕聲道:“他現在可好?”

董良沉吟半晌,道:“殿下,監軍劉雲希不知因何未到,是否需求臣前去……”

日頭又西斜,蘇子澈未換戎裝,一身春衫立於點將台上。自他練兵以來,每逢月朔十五,便命兵士比練一次,初時各自為戰,後插手各種陣型。今次練的是九軍陣,場中諸人皆著布衣騎戰馬,槍頭換作碳棒,九人一隊,步隊一旦被衝散即為失利,若隊中有任何一人被槍頭上的碳棒劃中,衣物留下碳痕,也算失利。

蘇子澈打馬太長街,得空顧及這活潑新鮮的長安,一起奔馳向校場,待坐騎踏入驍騎營才慢了下來,現在勒馬回顧,已望不到喧嘩的市坊。自蘇子澈斬監軍以立威,天子暗裡將他嗬叱了一番後,他回宮的次數越來越少,到得今春,已是無詔不入宮了。

“董良,”蘇子澈回過身來,目色安好地望著他,“我去奉先,你會擔憂嗎?”

齊坎大笑著跳上馬,順手將長-槍拋給身後兵士,連呼痛快,一把抱住陸離道:“好工夫!有陣子冇打得這麼過癮了!走,此一戰,當痛飲一宿方縱情!”陸離朗然笑道:“如有佳釀,自是不醉不歸。”話如此說,他朝帥台望了一眼,蘇子澈已不在方纔的觀戰處,齊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道:“瞧我,一時歡暢就忘了。你是勝者,走,找郎君討賞去!”

那信使道:“白水縣自上月春瘟殘虐,縣令昏聵怕事,連夜百口出逃,使得滿城百姓莫不惶惑不安,奉先令為民氣善,親赴白水主持大局,又從各地延請名醫,及至月末,終究漸漸節製住了春瘟。但奉先令愛民如子,事必躬親,不慎抱病,不得已才斷了與殿下的手劄來往,現在春瘟雖去,白水、澄城、奉先三縣倒是連日暴雨,傳聞渭水兩岸的良田均已淹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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