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椅子,在她的劈麵坐下,然後笑道:“我本來是想早到的,但是冇體例,集會剛剛纔散。下次我請你的時候,你能夠早退半個小時,算是明天對我冇有早到的獎懲。”
她一怔,第一反應是死力掙開他的手,他卻不容她遁藏,而是更緊地握住了她:“我曉得,我做錯過很多。疇昔的事情,我冇有資格要求諒解。這些年,你受的苦,你不說我也能夠設想獲得。給我一個賠償的機遇,好嗎?”
“對不起,我早退了。”祁傲之看著她,充滿磁性的聲音低低響起。
他不自發的放低了腳步,悄悄地走到桌前,彷彿恐怕驚擾瞭如許一幅斑斕的畫麵。隻是,她還是被轟動了。她抬起眼睛,看到他來了,托著腮的手悄悄放下,站起來,對著他淡淡一笑,道:“祁總,你來了,請坐。”
她抿了抿嘴,然後饒有興味地看著他說道:“祁總,我們明天的約會還冇開端,你就開端預定下一次約會了。如果你如許追女孩子的話,看來冇有哪個女孩子能夠逃掉你的手掌心喔。”
江詩雨抬起手看了看腕錶,微微的一揚眉,然後莞爾道:“方纔好,祁總。不早一分,亦不遲一分,看來,你每一步都算得嚴絲合縫喔。”
她的眸子垂垂的變得冰冷,她看著這個男人在她麵前如許一幅急於贖罪的模樣。她受的苦,他真的能夠設想獲得嗎?而他之前做的事情,真的還能夠有賠償的機遇嗎?她受的統統罪和苦,她都能夠忍耐。但是,她永久冇法諒解,他害死了孟子期。祁傲之,你這個殺人凶手,你曉得嗎?我活著的所成心義,便是給孟子期報仇。
江詩雨的眸光如刀鋒般鋒利,但是,她的唇角卻擒起了一絲笑,她不再決計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而是斜睨著祁傲之一眼,淡淡說道:“祁總,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不是林依婉,更不肯意做她的替人。如果你執意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那麼,恕不作陪了。”
江詩雨看著他當真的神采,倒是仰開端,大笑了起來。祁傲之皺了皺眉,她的笑容有些刺痛了他。他看得出,她在成心拉開他們之間的間隔,如許一張帶著玩世不恭的斑斕的臉,和影象中阿誰純真的女孩子,竄改得太多。如許的竄改,是顛末端多少風刀霜劍以後的無法和傷痛,而在這些風刀霜劍當中,又有多少是他種下的罪孽。
他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看著她的眸子,帶著低低的祈求:“不要再在我麵前帶著麵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