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聽過後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曉得麼，那年我偶然中發明珩兒從家中藥爐中偷偷拿藥出府，我當時感覺奇特，便一起悄悄尾隨，跟到一間破廟中，我看到他在為一個受傷的人敷藥。我看到那人的傷勢後當時就狠狠的叱罵了珩兒，那人的傷勢之重若我再晚發明一兩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將他接回府中我就在想，究竟是甚麼人能使出這般殘暴的科罰將他折磨至如此地步。”
“我曉得了。”蘇信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怠倦，衝著小榮擺手說道，“你下去吧，我和金將軍有要事談，任何人不準打攪。”
“你的……兒子？”蘇信一臉茫然，“我如何越聽越胡塗了？公子在府中養傷？這件事我如何不曉得？”
“包抄？”蘇玉珩一臉茫然，“我在朝中根究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他們為甚麼要包抄我家？”
“挺好的一個孩子。”金牧抹了抹嘴說道，“你如何忍心讓他裝瘋賣傻的過一輩子？”
金牧的耳力過人，自是聽到了他的自語，哈哈笑問道：“如何？好久未見的老朋友來訪，還要提早定時候不成？”
蘇信本身倒了第二杯酒，又是一飲而儘，透著一絲沙啞的答覆道：“如果命都冇有了，好不好又有甚麼意義？”
“他並冇有死。”金牧彷彿猜到了蘇信想要問甚麼，將金豹如何貪恐怕死，如何害得當年幾萬雄師全數被滅，又是如何受傷回到帝都卻冇有臉麵與本身父子相認，最後被素月珩救下住在蘇府的事情給蘇信重新到尾講了一遍。
房間裡一時候很溫馨，隻要蘇信一杯一杯倒酒的聲音是這沉寂中獨一的聲響。
金牧點了點頭道：“罷了罷了。我曾感覺他讓金家蒙羞，我這輩子都不會諒解他，但是在我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才明白，隻要他能再一次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叫我一聲父親，他犯下多大的錯誤我都能諒解他。或許這就是人的無私之處吧。”
“是，老爺。”小榮點頭退下。
“金豹？！”蘇信麵色變了變，“他不是已經……”
“哦！是，是。”小榮倉猝說道，“我這就去拿來！”
小榮答覆道：“少爺返來了啊，我方纔去給怪先生送藥的時候看到他在那邊，當時這位金將軍也和少爺在一起。”
金豹聽了遇君焱的話後沉默了好久，回身用柺杖摸索著回到房間，將那一厚厚一摞紙捧出來遞給遇君焱道：“我這身工夫廢了，眼睛廢了，唯獨這個腦筋還是復甦的，這些年我的一些心得觀點全記實在這裡，如果福王不嫌棄，就請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