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倉猝問道:“隻是甚麼?說下去!”
劉伯又道:“回大人,穀大人此時正趕往紅葉村鎮匪。”
“是是!下、下官這就去調兵,這就去……”
王忠號令馬車直奔紅葉村,所見之處一片狼籍,門路兩旁擠滿了無家可歸的災黎,王忠終究明白了遇君焱讓他看的是甚麼,是承平亂世的假象下百姓的流浪失所、舉步維艱。
劉伯歎了一口氣說道:“隻是水賊的兵力遠遠高於我們,並且他們長年在水上作戰均練就一身好水性,天時天時人和我們無一可占,大人相互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王忠曉得時候緊急,當下命人拿過紙筆寫下乞助信,飛鴿傳書給金牧將軍。
王忠又問:“那穀大人現在身在那邊?”
說話間,那一大隊人馬已經到了紅葉村村口,首將在兵士的帶領下來到遇君焱麵前。那人看上去四十歲擺佈的模樣,或許還不到,因為一臉的鬍髯好似好久都冇有理過,使他看上去有些顯老,皮膚烏黑,體型健碩,走起路來兩袖帶風,帶他出去的小兵緊邁著兩條腿幾近都要跑起來才勉強與他並肩而行。那人走到遇君焱麵前跪倒在地,氣如洪鐘的說道:“末將金鷹拜見幽安郡王!”
遇君焱一向在暗中提點穀良與王忠作戰體例,乃至身先士卒的當過前鋒與水賊打過幾場,卻始終冇法竄改敵我氣力差異過大的近況。
“你看到了吧。”喬裝打扮的遇君焱騎馬來到王忠的馬車旁輕聲說道,“這就去欣欣茂發前麵埋冇的氣象。餘州的繁華不過是遲蔚為了本身的好處,捐軀了斬北縣的百姓換來的。”
“鎮匪?”王忠皺眉問道,“甚麼匪?”
獨一值得光榮的是遲蔚是個貪恐怕死的軟骨頭,這幾天除了躲在房間裡叨唸著甚麼時候能夠歸去冇做彆的事情,也省去了遇君焱和蘇玉珩為了瞞他而費腦筋。
王忠的馬車達到城門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上前來講道:“斬北縣師爺劉伯給王大人存候。”
“水賊。”劉伯說道,“斬北縣臨患江而建,長年受水賊滋擾,民不聊生,此次紅葉村受災嚴峻,穀大人已經親身帶人去紅葉村剿匪,隻是……”
遲蔚的三魂七魄被王忠這一吼一下子吼飛了一半,隻感覺嘴上發麻,心窩子裡一陣一陣的向外冒著冷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冇能說出一句整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