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前次跨海奇襲膠州以後,海軍足足有兩年時候,都在為下一次大戰做籌辦,這二十幾個月裡,弟兄們在外海拿著鯨魚和海盜練手,對各種戰術和陣形的把握,早已經滾瓜亂熟,就等著再度被用在刀刃上,給那些嘲笑海軍光費錢沒用處的傢夥,給人間統統目光短淺之人,一個前所未有的欣喜。
“這”馮國用正籌辦再勸,左腳的小拇指,卻被蘇先生悄悄用柺杖捅了一下,愣了愣,將後半截的勸諫吞回了肚子裡。
“你們倆素來穩妥,能留下來,朱某當然再無後顧之憂。”朱重九笑著誇了一句,緊跟著將目光轉向朱強,“海軍籌辦得如何了。”
劉子雲和馮國用兩個聽了,心中的遺憾稍減,雙雙舉手施禮,大聲承諾,“主公固然放心,我二人必將竭儘儘力。”
“服從。”劉伯溫從來未幾廢話,敬了禮,走到書案前,俯身開端謄寫軍令。
第全軍團目前最遠隻節製了旌德,即便跟張家軍借道勝利,也要穿過處州、建寧和福州三路,才氣兵臨泉州,而即便有那五百萬斤羊毛的訂單做賄賂,也不能包管,蒙元朝廷會坐視淮安軍橫掃全部浙東,最大的能夠,隻是能讓蒙元朝廷的反應速率變慢,終究做出決策的時候儘量向後遲延罷了。
“是。”馮國用又愣了愣,與劉子雲兩個雙雙起家承諾。
“你不消勸了,朱豈是那坐享其成之人。”朱重九擺了擺手,笑著打斷,“在家裡養了一年半,朱某也髀肉漸生,巴不得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以是此番南征的主帥,朱某是當定了,咱淮揚現在固然虎將如雲,卻沒一小我比朱某更合適。”
“啟稟主公,海軍高低枕戈待旦,隻需主公一聲令下,便可撲向任何敵手。”朱強立即長身而起,肅立還禮。
“好。”朱重九非常正式地給朱強還了個軍禮,隨即持續調兵遣將:“後天一早,海軍護送各路雄師過江,然後,就在江寧城外集結,將士都不要下船,隨時籌辦再度拔錨。”
其他眾武將則都悄悄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采顯得愈發鎮靜,北線有吳永淳的第四軍團和王克柔的第七軍團,西線有毛貴部,東麵則是大海,吳良謀憑著麾下的三個旅戰兵,足以確保揚州和高郵兩地的安寧,如此,大夥就誰都不必留下來守家了,都有能夠隨大隊人馬南征。
以是,此番南征,速率就成了關頭,淮安軍必須趕在蒙元朝廷正式做出決策前,鎖定全部戰局,如此,在陸地上,就需求一個急前鋒,替全部雄師攻城拔寨,掃蕩禁止,而放眼全部南下雄師當中,不管是徐達,還是傅友德、丁德興,都並非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