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讓他把法壇擺在帥案上。就讓他把法壇擺在剛纔雷劈過的處所!”張明鑒一邊打著顫抖,一邊大聲號令。“來人,去把範右使給老子找來。不,是請,從速去把範右使給老子請過來!”
“該死,該死,連紅巾同道都要殺。就不怕老天打雷劈了你!”像困獸一樣在中軍帳裡盤桓著,張明鑒持續破口痛罵。
“你,你胡說!”張明鑒一把推開範書童,咬牙切齒,“本帥,本帥另有上萬雄師,怕,怕他個甚麼徐達?何況,何況這大雨滂湃的,他還能不顧死活的前來劫營?他朱八十一所憑,不過是火器鋒利,水能克火”
賊老天,你終究開眼了。一場及時雨,替咱老張處理了統統費事。水能克火,水能克火,這麼簡樸的事理,先前竟然冇人能想明白!如果冇有那該死的大銃和小銃,真的佈陣而戰,咱青軍曾經怕過誰?如果他朱屠戶再不肯罷休的話,就讓他嚐嚐青軍的如林長槍。
“喀嚓!”一道雪亮的閃電劈進中軍帳,將帥案直接劈成了兩半兒。令旗、令箭、文書、賬冊,統統先前擺在上麵的東西,全都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冒出縷縷青煙。
很快,虎帳裡就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緊跟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被繩索拴起來,高高吊上了旗杆頂。頓時,當值的兵士都被嚇住了。謹慎翼翼地從躲雨處走了出來,謹慎翼翼地抱著兵器,在冰渣裡排成隊,瑟瑟顫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餘大瑞和四周的親兵們,也紛繁揚開端,笑得滿臉是淚。這些日子來被朱屠戶像趕鴨子普通,從運河西岸一起追殺到此地,他們也都快給憋屈瘋了。現在天,統統令人害怕的東西都不複存在了。滂湃冰雨下,看你朱屠戶還拿啥來逞威風?
“大總管止步!”千戶餘大瑞見狀,不得不衝疇昔,伸出雙手將他的腰死死抱住。“這裡是虎帳,您是一軍之主。您如果亂了,全部步隊就全完了!”
“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明鑒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俄然仰開端,像瘋子一樣大笑了起來。
“來人,把當值的百夫長都給我捆起來,斬了!”立即有股被忽視的感受湧上了心頭,令張明鑒完整落空了沉著,“斬了,首級挑起來示眾!這麼小的雨就束縛不住步隊,如果被朱屠戶追上來,還不得立即撒了羊?斬,這類廢料,歸正不死在老子手裡,也會死在朱屠戶手裡!”
“不過是打了個大閃電罷了!”千夫長餘大瑞看了一眼正在冒著青煙的帥帳,用顫抖的聲音安撫,“冇打第二個。大總管且放寬解,估計是雷神爺跟您開了個打趣。末將這就去請範右使,請他開壇做法,為您老祈福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