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則持續大步靠近,光是第一波衝上來的,兵力就足足有新五軍的兩倍。但是新五軍的兩個戰兵團卻毫無懼色,在步隊中的夥長、都頭和連長們的帶領下,排著麋集的三列橫隊,像堵堤壩般,堵在了急衝過來的槍潮之前。
“火槍兵,單線擺列,上前三步,站在長槍兵身側,舉槍!”新五軍批示使吳良謀又深吸了一口氣,聲音裡略微帶著一點嚴峻。從淮安一起打到這兒,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敢頂著火炮轟擊前衝的仇敵,佩服之餘,心中亦模糊湧起了一股高傲,“這是真正的精銳,擊敗他們,第五軍就能橫行兩淮。擊敗他們”
抵當微乎其微,第一波冒著炮彈轟擊衝向第五軍的蒙元將士,固然足足有兩千人。但一刹時就被火槍直接對著胸口轟死了四百多,剩下的,則是魂飛魄散。看到新五軍將士一個個穿得像鋼鐵怪獸普通,排著麋集隊形向本身建議反擊,底子不曉得該如何辦。直到鋼刀都快砍到了身上,才慘叫一聲,抱著腦袋向後逃去。
“來,殺我!!”廬州義兵萬戶謝國璽大口大口吐著血,將半截長槍奮力揮動。“殺我啊!哪個放馬跟我一戰!放馬跟我一戰。老子是長槍元帥謝國璽,敢戰者速來送命!”
太可駭了,太暴虐了,那淮安賊兵,竟然在步隊中藏著這麼多大銃,並且一向啞忍到現在!如此近的間隔上,瞎子都難射失目標。而一旦被火繩槍擊中,目標的軀乾上就疇前到後被打出一個碗口粗細的大洞。當場就死得不能再死,任神仙都救不返來!
“是!”黃老二毫不躊躇地迴應了一聲,然後高高地舉起了一麵暗紅色角旗,“一軍一旅三團,炮口下調半指,右火線六十步,三組輪射!四軍炮團籌辦,右火線五十步,接力射擊!”
“一團,一營,二營,向前十步,推!”一團長劉魁用力端平長槍,大聲號令著,帶頭向前走去。彷彿劈麵呆立著的敵軍,是一群土偶木梗。
“嗖——嗖——嗖——!”紅巾軍頭頂立即下了一場白毛雨,但是,獲得的結果卻非常寥寥。大部分羽箭都被站在最前排的刀盾兵給擋了下來,小部分奔騰了盾牆,卻何如不了長矛手頭頂的鐵盔和火槍手胸前的半片兒板甲。濺出數燃燒星,徒勞地落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於他身後三尺遠的屍身堆裡,俄然跳起一小我影。看起來還像是個大官兒,滿身穿戴鍍了金的板甲,手裡揮動著半截長槍,瘋瘋顛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