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王子墨,比他們都年青,但他們倒是極佩服,不但是他們,連他們家裡的老頭子也情願斷念踏地跟著王子墨,不然誰會山長水遠的離鄉背井呢。
“張放所言,正合我意。我隻是個婦道人家,你們小爺雖讓你們聽我的叮嚀,但我到底見地不敷,也不能拋頭露麵與男人一較高低。現在,我們暫先立上幾家餛飩店,待你們小爺返來,她自有主張。”
“興元府那邊的人,可循分?”林芷嵐問道。
喝酒打賭的,酒氣未散,偷東西的人麵前,擺著錢物,那兩個想偷婢女的,雖冇得逞,但被人抓了現形,管家曉得,他如果不該下,下一個發落的,便是他。
因著府裡少了十來號人,林芷嵐又從牙行買了幾個小廝與丫頭,小廝發給管家用調遣,丫頭則交給了陳氏調、教,猜想一年半載以後,這些人裡也能挑出一兩個忠心頂用的。對於寶兒,林芷嵐想也冇想,仍然讓胭兒帶著,寶兒是她與王子墨的命根子,隻要胭兒看著,她才放心。
“冤枉?哼!奴大欺主,王家就是這麼教你們做下人的,既如此,我倒要去王家問問二太太,主家如果出了這等事,會如何措置!”林芷嵐橫眉冷對道。
“既如此,你且記下。胡氏林氏趙氏梁氏,聚眾打賭,喝酒誤事,遣回王家。翠綠,桃紅,盜竊府中財物,杖責二十,遣回王家。門房大柱二柱虎子,與翠綠桃紅勾搭,同罰二十,遣回王家。另有,王蚌王蝦,偷進婢女寓所,企圖行輕易之事,扭送官府,轉告施刑房,我府上毫不庇護此等肮臟之人。”
隻一刹時,花廳內鴉雀無聲,王家的下人都曉得,王家自恃書香門弟,百大哥族,對下人的管束極嚴,這些事若在王家主家,很多人小命不保。隻不過,他們如此被遣返主家,此後的了局也好不到那裡去。
“我瞧著,你們實在感慨很多。”林芷嵐淡笑道。
某日一大早,林芷嵐端坐於花廳正堂,麵龐寂然,上麵跪著六個女仆五個男仆,管事領著統統的下人站在一邊,全部花廳無人敢交頭接耳,都規端方矩侍立著。
幾民氣裡早明白林芷嵐的意義,隻是她未曾開口扣問,他們也不好多言,現在林芷嵐謙虛請教,他們天然要抓住建功機遇,也幸虧主家站穩腳根。
“張家婆婆慎重,管得很嚴,我們府裡的下人多有挑釁,她們那邊雖有牢騷,但有張家婆婆壓著,冇鬨開。”
“回娘子的話,小的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