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元府城牆極其高大堅毅,易守難攻,又有吳階吳大帥親督,關將軍守城,城中兵多將猛,糧草充分,算得上是大宋邊關最安定之地。雖金兵比年進犯,但都未能越雷池一步,幾人在這裡也待了一兩年,對興元府的城防一貫信心實足。
“賢弟,你就不能把話說明白些!”王崇文被王子墨有一句冇一句的吊足了胃口,憋得將近頭頂冒青煙了。
“這事與我們有甚麼乾係?”樊承宗迷惑地問道。
如許也行?!
“成!”包昌德很利落地承諾了,固然他父親犯事被擼了官職,但他家在鄉裡也是大族,銀錢並不缺。
“祝我等心想事成!”
不過,官營並冇有批準蔣尚培等人自在出入牢城營,一是現在戰情告急,牢城營裡再也不能出半點岔子,二是蔣尚培等人與王子墨分歧,他們有權有勢,放他們出去怕節製不住,不若捏在手內心,綢緞莊還能跑了麼!
“建炎四年玄月,金國攙扶我大宋叛將劉豫為大齊天子,以黃河以南長江以北之地為國,定都大名府。紹興三年十月,偽齊結合金兵南侵,接踵攻占鄧州、唐州、隨州、襄陽、郢州、信陽,襄陽六郡儘數落於金賊之手,在我江漢防地上翻開了缺口,欲整兵南下,我大宋汲汲可危。所幸嶽飛嶽將兵力挽狂瀾,紹興四年四月,嶽將軍率嶽家軍,奮力討賊,於六月初光複襄陽六郡。然偽齊與金賊捲土重來,再次集結十三萬精兵打擊襄陽,嶽飛將軍臨危不懼,與金賊展開決死鬥爭,直至七月,纔將金賊打退。”
此言一出,屋裡幾人一時都愣了,與其他三人分歧,蔣尚培看向王子墨眼神中,帶著莫名的切磋與深意。
蔣尚培能猜想到六七分,但他猜不到王子墨的野心,在城牆暴動案以後,王子墨已經不是曾經的阿誰純至心善的王子墨了。
幾人大笑豪飲,若非此地為牢城營,旁人還真覺得這是哪個初級酒樓,一群人在談大買賣來著。
“眾位哥哥,我等麵刺金印,乃戴罪之身,比之平常百姓更加艱钜。金賊狡猾,不能以常理猜度,若我興元府重蹈襄陽覆轍,我們牢城營裡,又有幾人能存活!”王子墨慎重地提示道。
蔣尚培的話,振聾發聵,特彆是樊承宗,他家住建康,距襄陽極近,今夏的襄陽之戰,建康或多或少遭到影響,家中手劄也曾提及此事,隻是他安於在牢城營吃苦,未曾思慮過量。
“王大哥家裡本就運營絲綢,蔣大哥家一樣如此,我們貨源不成題目。樊大哥家為建康大族,家中有很多人退隱,我們的絲綢可沿長江運至興元府,這一起,還請樊大哥家裡略加照看,莫要被水匪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