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手指骨掉在地上,手裡的鈴鐺也不見了。

那是冗長的一夜。

直到姬鈺體內的修為已被掏空,洛予天卻仍未感覺滿足。

本來,顧久修就應當趁機安撫一下思念母親的洛予天,爭奪撈點好感度,但是又一想到十一年前被困在地牢中的人是姬鈺,現在“此人”卻換做是他,還是洛予天一手把他推動這個樊籠裡來的,顧久修就不由想笑,洛予天又有甚麼資格獲得他的安撫。

他翻開酸澀的眼睛,腦袋卻復甦得能夠數清花草叢中蟲鳴幾聲。

現在他一心尋求“本身必須強大到足以保護本身想保護的人”的目標,倒是要建立在將本身所愛之人置身火海的代價之上。

顧久修不再多想,抬起手臂擋住眼睛,閉眼睡覺,本想硬氣一些,側身背對洛予天而睡,何如硬邦邦的泥土空中,側睡壓得肩膀和髖骨生疼。

見狀,身在監獄中不見天日的姬鈺,彷彿在裂縫求生當中看到一絲但願,當即毫不躊躇地將本身修煉多年的劍氣,儘數傳給洛予天。

說來也是機遇偶合,恰是因為洛予天在地牢中凍得直顫抖,姬鈺想要給洛予天注入劍氣禦寒,不想她的劍氣竟然得以源源不竭地被洛予天吸入體內,為己所用。

當年,顛末姬侯爵的討情,劍神也能夠趁機表現寬弘大量的胸懷,洛予天得以在結界中陪著他的孃親度過生命的最後一刻。

夜色漸濃。

劍氣單向注入的體例開端產生竄改,洛予天神態不清,渴求力量,乃至以一股霸道的力量死死抓著姬鈺不放。

嚴侯爵已經分開了,洛予天卻還逗留在原地。

許是顧久修各式挑逗,卻又讓他求而不得,撩著撩著,竟就撩到貳心頭上。

他安溫馨靜地坐在一旁,陪了顧久修半宿。

洛予天低頭看著本身的手掌,手指苗條白淨,手上未見半層薄繭。

顧久修抬頭躺在高山上,翹著二郎腿兒看著頭頂夜空,可惜夜幕中隻掛著零零散散的幾顆星子,唯有一輪明月高掛天涯。

洛予天陪在一旁,一把大劍穩穩鐺鐺地插在地上,他背靠著劍刃而坐。

顧久修這會兒一看到洛予天的臉就心煩,很想就這一句“睡不著”持續諷刺洛予天,想他但是身為“即將處刑”的將死之人,洛予天還能希冀他倒頭便呼呼大睡不成?

想那姬鈺本是劍尊高階的修為,外加三名劍尊低階的修為,除了姬鈺那股劍氣能被洛予天毫無芥蒂地接收潔淨,其他三股劍氣仍需在洛予天體內漸漸磨合。固然後者在二次通報過程中大打扣頭,即便如此,洛予天也在六歲那年,一夜之間便獲得一步登天的強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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