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盯著蛇眼看太久,眼睛呈現幻覺,顧久修在兩隻小紅眼中模糊約約看到兩個直立的橢球形斑點,斑點越來越清楚,就像眼睛裡的黑瞳人。

袁爵爺坐回床前,大手一撈,順手將一名軟綿綿的女人攬進懷裡,粗糙的手掌大力摩挲著溫香軟玉,眼睛倒是興趣勃勃地盯著顧久修。

袁爵爺就是滿十野蠻,現在達到劍宗的修為,才擔得子爵一名。

顧久修神采慘白,欲哭無淚地盯著黑頭蛇的小紅眼祈求道:蛇爺爺,我們無冤無仇求放過……

顧久修腳一軟癱坐在地。

黑頭蛇繞著顧久修的脖子,慢悠悠地盤了兩圈,蛇頭在顧久修臉側吐信子,嘶嘶作響。

黑將軍叛變了!

蛇眼通體暗紅,模糊有些深色的血絲。

顧久修的神采由便秘一樣的豬肝色,變得如同粉牆般慘白。

傳聞蛇類是睜眼瞎,倚靠獵物的體溫熱度來判定位置。

袁子爵往前踏出一步,高大的身軀像一堵牆直麵壓過來。

袁爵爺摸著下巴,歪著頭道:“黑頭蛇的毒牙和唾液均帶劇毒,如果被咬上一口,不消一刻鐘就會口吐白沫,毒發身亡……不過隻要你彆亂動,也許它就不會把你當作獵物。”

袁爵爺轉頭衝那女人慫了慫肩,甚是惡棍道:“黑將軍是奇怪的寶貝,深有靈性,它可不聽我的號令。”

顧久修渾身冒汗,脖頸被黑頭蛇圈住的處所卻一片冰冷。

黑頭蛇今兒可貴有耐煩,繞著那小娃兒的脖頸繞來繞去,卻冇有半點打擊的意欲。

蛇身矗立,咻的一下就飛了出去,這行動的惡感化力勒得顧久修喉嚨一緊。黑將軍的行動不但出乎顧久修的料想,那近身的袁子爵也是始料未及。

花女人意有所指,袁爵爺也會了意,點點頭道:“是嘛?那本爵爺可碰他不得,說不定這娃兒將來還是個滿十野蠻的好苗子,當得個前程光亮的劍修。”

顧久修隻覺一股壓抑的氣味劈麵而來,直覺是袁子爵在對黑頭蛇施壓。

花女民氣裡咬牙切齒,饒是她一個見地陋劣的青樓女子也曉得,越是帶有靈性的植物越好節製。

一旁的壯漢惶恐失措地躥上前扶住袁子爵。

在這命懸一線的緊急關頭,恰好體係噤聲,不給半句提示。

拎著顧久修的壯漢這才鬆開他的衣領,獨自退後幾步。

俄然!

天賦異稟的劍客多是出世野蠻,兩比擬較之下,滿十野蠻的劍客多數資質平平。可就算是個庸庸碌碌的劍客,好歹也能找份有莊嚴的差事,來到這煙花之地還能被稱作一聲“爺”,職位可比布衣賤民要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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