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方纔那名故意替顧久修得救的花女人一樣嚇白了臉,她哆顫抖嗦地爬到床沿,咬唇道:“袁爵爺,這小孩是我們惜春院的小伴計,本年尚未年滿十歲,你看這……”
顧久修第一個動機是此地不宜久留,能有多遠跑多遠。
蛇信子咻咻地一吐一收,幾欲戳到顧久修的鼻尖。
“野蠻”的標記,就是後頸生有一塊形似寶劍的胎記,那是滿身劍氣會聚之地。
顧久修的神采由便秘一樣的豬肝色,變得如同粉牆般慘白。
袁子爵蹙著眉頭,朝那名壯漢瞪了一眼,黑將軍卻還是冇有下一步行動。
蛇身矗立,咻的一下就飛了出去,這行動的惡感化力勒得顧久修喉嚨一緊。黑將軍的行動不但出乎顧久修的料想,那近身的袁子爵也是始料未及。
袁爵爺坐回床前,大手一撈,順手將一名軟綿綿的女人攬進懷裡,粗糙的手掌大力摩挲著溫香軟玉,眼睛倒是興趣勃勃地盯著顧久修。
袁子爵毫無自發地減輕手中力道,粗糙有勁的手把握住身下一團酥軟,早已神態不清的女人隻剩吃疼地嗯嗯哼哼,與此同時,纏繞在顧久修脖頸上的黑頭蛇猛地挺起七寸蛇身,烏黑髮亮的三角蛇頭驀地立在顧久修麵前。
花女人意有所指,袁爵爺也會了意,點點頭道:“是嘛?那本爵爺可碰他不得,說不定這娃兒將來還是個滿十野蠻的好苗子,當得個前程光亮的劍修。”
袁爵爺口中所說的“野蠻”和“劍修”,這得從他們所處的崇武年代提及。他們所處的是一個崇尚武力、尊崇劍修的期間,但是劍修卻不是統統人都能夠修行的,隻要出世野蠻和滿十野蠻的孩子能夠勝馭,以是尚未年滿十歲的小童是遭到庇護的。
袁子爵等得心急,朝顧久修身後的壯漢使了個眼色。
許是盯著蛇眼看太久,眼睛呈現幻覺,顧久修在兩隻小紅眼中模糊約約看到兩個直立的橢球形斑點,斑點越來越清楚,就像眼睛裡的黑瞳人。
袁子爵“刷拉――”一把推暢懷裡的女人,大跨步行至顧久修麵前,微微彎身,笑眯眯地嗬出一口熱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看來我們‘黑將軍’很喜好你啊……”
顧久修神采慘白,欲哭無淚地盯著黑頭蛇的小紅眼祈求道:蛇爺爺,我們無冤無仇求放過……
傳聞蛇類是睜眼瞎,倚靠獵物的體溫熱度來判定位置。
顧久修嚇得不敢大喘氣,屏住呼吸,豆大的盜汗自額頭滑落,他瞪著兩眼和黑頭蛇兩隻暗紅的小豆眼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