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你是說真的,誰不曉得我懼內啊,新野縣衙裡,蜜斯的話最大!”劉衡擺出一副小恐怕怕的模樣,一改昔日讀書人的矜持,顏汐再氣再急,看他這模樣,還是被他引得想笑。
“你如何曉得那種無恥之徒如何想的?魏桓不脫手,另有徐家人呢?你如許疇昔,是賭!拿命在賭運氣!不可!我不承諾。我們就守在新野,朝廷總會派雄師來平叛的。再不可,百姓們跑到山裡去躲著,我們跟著老烏頭他們先跑,跑回都城去。城郡王是聖上了,他總不會治你極刑。大不了,我們再貶官好了,這官不做也冇事……”
“你不要跟我笑,我是說當真的!”顏汐不看他的臉,盯著腳下的空中,惡狠狠地說。
顏汐嘟囔了一句,“澄州是魏桓的地盤,另有徐廷之是首輔。”
“你不要去澄州?”顏汐咬住了這一條不放,要他承諾。
“汐兒,”劉衡抬高了聲音,“我去澄州,也不止是為了社稷為了百姓,也是為了替母親報仇。”他看顏汐又要跳,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汐兒,你聽我說,我惜命著呢。澄州那麼大處所,我不去府城安陽,隻到潤安去。潤安你曉得的,遼平驛疇昔就是潤安城了,離遼州近,離新野縣也近。你如果站在新野靠遼平驛那邊的山上,都能看到潤安城呢。”
“兵戈我不懂,但是,安王倉促起事,又讓各地官衙拉壯丁洗劫百姓,流民裡多少人恨之入骨啊?現在他要從應城解纜,帶兵到都城,一起上就有變數。隻要略有牴觸,流民中有人振臂一呼,就會有人反他。他號稱有十萬雄師,但是這些兵力大多都是遼州人,總有人戀故鄉有人不肯兵戈。流民們抵擋之時,軍中也會軍心不穩。以是,安王想要兵戈,他部下的軍隊,遠未到如臂使指的程度,更多的隻是被挾裹著南下罷了。”
劉衡神情溫和地笑了,“還把我關起來,我是犯人啊?”
顏汐衝劉衡叫道,“澄州知州是魏桓,他是徐廷之的半子!”徐玉容也在澄州,萬一她瘋病好了,不,就衝她那猖獗心態,瘋病好冇好都不會放過劉衡的啊。
“與其比及他調兵遣將,批示安妥,我們不如先發製人,打斷他的打算。徐承安來遼州可不是遊山玩水的,徐家必然是做安王的說客,兵不血刃拿下澄州。若能將澄州獻於安王,安王成績大業,徐家這份從龍之功就穩了。若澄州毫無禁止,安王急行軍到都城,或許真讓他詭計得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