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遼澄兩地因為地處北境,邊軍權勢刁悍,他若輕舉妄動,不消其他處所調兵,隻要邊軍掉頭揮戈,他就得被滅了。
天啟帝無子,安王作為先帝愛子、天啟帝的弟弟,本就有資格繼位。衛城不過是子侄輩,那裡有資格與本身爭位?
不對啊,如果他的背景是徐首輔,如何又會被徐首輔趕出都城,弄到新野這鳥不生蛋的處所來?
安王感覺現在天時天時都在本技藝中,獨一要等的不過是人和罷了。
現在,他與北戎的大良王已經商定,以遼州為謝禮。隻要北戎助本身成事,將來本身上位後,就將遼州一地割讓給北戎。
“那我們將他貪財索賄的事傳出去?”龐方一聽,獻了一計。
安王漫不經心腸問了一句,龐方隻感覺額頭盜汗冒了一層,“下官忽視了,罪該萬死。”
新野貧乏勞力,老弱婦孺耕作,如果一個村裡有一頭牛,春耕秋收都能節流很多人力啊。
皇位本就該是他的,他不脫手,就要被天啟帝弄死。
龐方歸去後,找了遼州分擔賦稅的吳長史,特地召了劉衡說話。可惜,劉衡裝傻充愣,竟然拿著帳本跟吳長史算賬,末端還丟下一句:“吳大人,新野地廣人稀、匪患各處,不知吳大人可否討情,免了新野本年的秋糧?下官現在還為前麵的錢焦急呢。”
龐方雙手接過,翻看了一下,這冊子裡竟然記錄了劉衡平生經曆,“王爺,這劉衡——是魏桓的親生子?”
“可鹽商們鬨得短長……”
而這條,他還得等等。比及天啟帝想要傳位給衛城時,就是他出兵清君側之日。
安王在宮中有耳目。天啟帝病了那一場,現在的身材已經是強弩之末。這事瞞得了彆人,卻瞞不過他。天啟帝如果要死,必然會賜死本身。這也是安王急著金蟬脫殼的啟事。
而這類關頭時候,天然統統求穩。
胖得像個球的龐轉運使,在安王麵前,行動矯捷得跟隻兔子一樣,下跪施禮、起家,行動利索,畢恭畢敬。
劉衡這一副滾刀肉的架式,最後吳長史隻能擺手將他揮退,暗自發狠將來有你哭的時候,可眼下倒是冇體例了。
龐轉運使未及拜見知州崔同和,先到了應城裡一座大宅。
幸虧,他冇因為那些車隊送的禮昏頭,本身也是很賢明的。龐方在內心讚了本身一句。
最可喜的是,新野那邊的山中,竟然找到了鐵礦。有了鐵礦,煉製兵器就不消憂愁了。
而他回了都城一趟,平白得了徐廷之這個助力。有徐廷之的周旋,戶部終究痛快地為北地撥發軍糧。而這些軍糧,一半落入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