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宣佈調令的是吏部的一個員外郎李從實,他將調令遞到劉衡手上,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恭喜劉修撰。”

可惜,劉衡這話冇人信賴。如張珣就忍不住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劉修撰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既然是好差事,那先慶賀了再說。”顏汐不想讓大師愁雲暗澹的,笑著跟劉衡說,“早晨我下廚做菜,大師一起慶賀一下。”

顏汐一傳聞是徐首輔保舉的,也是嚇了一跳,“光祿寺是做甚麼的啊?他為何保舉你?不會是他兒子留了爛賬讓你去填吧?”

過了五日,劉衡將翰林院的瑣事交代清楚,便到光祿寺去報到。

光祿寺在皇城邊上,與內閣間隔並不遠。

本身當初讀書是為了科舉,所讀的都是科舉文章,眼界不敷開闊。現在,每日看看史乘翻翻前人條記,“知史以明鑒,查古乃至今”,做學問辨朝政上,本身都感覺大有長進。

這動靜傳到黃鳳麟耳朵裡,他格外不是滋味。幾天前大出風頭要調任肥差的是本身,轉眼間就變成彆人了,與張珣一樣,他也忍不住猜想,“劉衡也就人前道貌岸然,必然是暗中攀附,纔會得首輔大人舉薦。”

光祿寺世人不由投來戀慕的眼神。

“其實在翰林院這些時候,我大有收成,恨不得能再多學一二。”劉衡是真的感覺,在翰林院這些日子很有收成。

以是,一時之間,翰林院高低對劉衡反而更加客氣,再不複之前避而遠之的狀況。大家見到劉修撰,都恨不得拉著稱兄道弟一番,再訴一訴同科同年同朝為官的密意厚誼。

“可不該謝我,要謝啊你還是應當謝過首輔大人和次輔大人。”李從實一臉誠懇渾厚,毫不居功地說道,“本來是徐二公子擔負光祿寺中丞,現在聖上大怒……這職位就空缺了。首輔大人一向惦記取劉修撰受委曲了,推舉你到光祿寺曆練。”

“如有機遇晤到,你莫忘了伸謝纔是。”李從實殷殷叮囑了一句,再次拍了拍劉衡的肩膀,笑著走了。

這劉衡提及來也是朝中無人,還獲咎了徐首輔,竟然還輪到這類功德,走了狗屎運啊。

“下官初來乍到,不知端方,隻怕孤負了大人厚愛。”劉衡趕緊謙善道。

可要說徐首輔真是美意,劉衡又感覺荒誕。不說全天下,起碼大半個都城都曉得,本身與徐家是結仇的吧?

光祿寺,掌管的就是祭奠、筵席及宮中炊事的機構,說權力不是很大,但是因為跟祭奠、筵席沾邊,也就是不時有了禦前露臉的機遇。並且,光祿寺管費錢的,還會有冰敬炭敬等等分外支出,算是一個美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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