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篇文章公然上佳,超出餘平洪多矣。徐大人,您看呢?”
“阿誰餘平洪,固然是我哥當年的同窗,但是因為我哥家道貧寒,餘平洪倒是小康之家,不屑貧寒後輩來往。我哥來京後,兩人從無交集。刑部的大人們問案無數,審案必定比民女看過的戲文還多。他們為何從不派人查查餘平洪是否與我哥見過麵?若見過,是何時何地見的?可有人證?”
徐首輔越聽越心驚,這小丫頭不知受了何人指導,所說的話聽著隻是先容劉衡,卻字字句句意有所指。十四歲的秀才,十五歲的永州亞元,誰敢說學問不精?
“聖上,我等願為劉衡作保。”一起跪著的幾個舉子裡,有幾個大著膽量說道,“我等曾在與善茶棚看過劉衡文稿,深慕他的才學。就如顏汐所說,以劉衡的學問和年紀,今科不中再等一科也不急,何必鋌而走險?並且,他若看了考題,做出的文章如何會比不過餘平洪?”
五個閣臣裡,次輔高世鬆年紀大,明天也冇在,天啟帝就要徐首輔和陳閣老一起看看。
她想開口辯駁,但是天啟帝還未說話,冒然開口也不好,隻好按捺住焦心表情。
“他既然是刑部尚書,為何不在刑部衙門審案,要做賊一樣跑到阿誰小門那邊,跟這小我,”顏汐一指跪在前麵的徐承安,“他跟此人做賊一樣低聲說話,兩人邊上都冇人。民女看到我哥的文稿裡掉出來的供詞和考題,就想他們是不是要讒諂我哥。民女心急上前扣問,厥後他們兩個被擠到大街上,徐府的護院就拿著棍棒衝出來打人。”
“我哥本年入場前,還曾跟我說,他本年才十八歲,今科就當試手,考中是不測之喜,考不中下科再考就是了。”顏汐話題一轉,說到了劉衡本年的會試,“考中二十六名,我哥還說到底是學問不精,或許應當踏實讀書再等下科纔好。聖上,我哥年紀不大,本就隻想了局探探深淺,他何必冒險去買考題?”
“民女本來覺得他是要微服私訪查案的,但是剛走到邊上,就看到那人懷裡掉出一本我哥的文稿。他想搶歸去,成果文稿裡就掉出了餘平洪的供詞和考題。要不是有那張供詞,民女都不曉得我哥是為何要被抓入獄、如何與舞弊案扯上乾係的。”
顏汐娓娓道來。
“聖上,民女說的滿是實話”顏汐彷彿被嚇了一跳,伸手就拿出了一張紙,“民女這裡有人證,這幾位都是當年我哥與餘平洪一起讀書的同窗,他們都曾聽餘平洪對我哥不滿,口出惡言。這位大人,莫非你是鞠問我哥的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