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們憑甚麼高官厚祿、道貌岸然地站在人前!”劉衡恨聲說道。
劉衡透過車簾看了一眼,氣得神采都青了,一手死死捏住拳頭,“他如何有臉……他如何有臉……”
在國子監外,顏汐竟然看到魏桓站在路邊角落,看著幾個學子從大門裡出來。
柳大娘公開裡猜想,她隻怕是活不成了。
“公子,那侍郎府的馬車,跟在我們前麵。”老烏頭在車轅外說了一聲。
顏汐不止一次痛快地設想魏桓曉得冇有兒子後,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想一次就要想一次,但是很快,她發明不對了,魏桓是失魂落魄了,但是,人家頓時想到:本身是有兒子的。
好歹是一個侍郎,做出這麼一副棄婦的模樣,活像不是他拋妻棄子,而是劉衡狠心不認親爹一樣。
顏楓哼了一聲,手伸到馬車車窗邊一彈,不曉得如何弄的,就看到魏桓抬起的腳搖擺了兩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國子監裡,很多同窗都是都城官宦後輩,下課也閒談談各家八卦。魏桓的八卦,是大師說的最多的。
這小我,他恨不得殺了他。但是,他現在越來越不甘心就這麼讓他們死了。
但是,他這幅模樣,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魏桓失魂落魄地到國子監看劉衡,被人看到必然鼓吹出去。劉衡的麵貌與魏桓實在太相像,世人天然會猜想,他如果再父子情深些,世人頓時就會必定兩人是父子。
魏桓倒是想好好辦差,但是徐氏派的人一來,他哪敢不歸去啊?
顏楓乾完這事,纔想起這還是劉衡的親爹,訕訕地放動手,往車門方向坐了坐。
劉衡的話冇有說完,顏汐卻明白了他的意義。徐首輔、徐玉容、魏桓……不過都是仗勢欺人罷了。
“一定是特地找過來的,隻是順道到了,想起我在這兒讀書,想看看。也能夠,是想逼我。”劉衡對於魏桓的心機,早就揣摩過了。
“那如何辦?”
第一次在永州見到時,起碼,這位魏大人還是朝廷命官的模樣。當時,劉衡對他,實在還是有一二分好感的。現在再看到,隻感覺氣憤、尷尬、仇恨……各種情感一湧而上,恰好他還不能做甚麼。
當然,含香肚子裡不是兒子,最絕望的應當是魏桓。
臘八節後,顏汐從京郊茶棚返來,趁便就讓老烏頭趕車到國子監,接劉衡和顏楓一起回家。
“他不敢。”劉衡不屑地嘲笑了一聲,“傳聞,因為惹得徐氏思疑,他現在在衙門待不了多久,徐氏就會派人找他回家。他現在那刑部侍郎,都冇甚麼端莊差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