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的這會兒剛巧路過衛夕的身邊,一聽這丫頭要去王爺寢房上夜,烏黑的眸子骨碌一轉,遲疑了斯須,她盤算主張,尾隨在兩人前麵。
“……他孃的,拚了。”
小丫頭甜甜的接了話茬:“回嬤嬤,都交代清楚了,婉兒記得熟著呢,不會給嬤嬤添煩的。”
管家婆子撓撓頭,語氣有些犯難:“本來王爺的婢女前些日子都充夠了,若不是念在我們是遠親,這活計我可不敢接,平白無端的非要多安一小我出去,我這老臉算是給王爺拉下來了。”
“桂大娘,這路途悠遠,我們姐倆的馬車壞在半路上了,以是遲誤了些時候。”個高的姐姐從速施禮,“還請桂大娘包涵。”
眨眼的工夫,四個侍衛雙雙栽倒在地,連哀嚎都冇來得及收回,人就已經踏上鬼域路了。
“是。”衛夕忙不迭點頭。
“白鳥,你可有話說?”
他們隻要不到一個時候的時候,對她來講,的確是大海撈針。好不輕易平順了呼吸,她籌辦先去章王的寢房翻上一翻。
牧容眉眼謙恭的站在她身後,秀長的眼眸閃動莫測,讓人辨不出心機來。
咚一聲悶響,侍衛們恍然一驚,唰唰地抽出了雪亮的刀來。為首一人舉起燈籠,痛斥道:“哪來的野狗,敢在章王府撒潑!”
眨眼的工夫,二人已經躍到牆頭上,身影一閃攀住了靠牆的那顆粗大老槐,馬上藏匿在了黑暗中。
如此看來,他們肩上的任務意義嚴峻,還得提早潛出來……
流秦和尚貢詫異的對視了一眼,批示使向來雷厲流行,從未有過萬不得已之說,他想要稽查的就從未失手過,不管支出多大的代價,現在這是吹的哪門子的風?
牧容意味不明的點點頭,走回官閣,將一張捲起的泛黃薄羊皮隔空拋起,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流秦手裡。
剛要拔刀侵占,卻見那四個侍衛身後黑影一閃。流秦和尚貢一人摟住一個,捂住嘴後用追魂鏢抹了他們的脖子。
“勞煩桂大娘了,這是我們姐妹的一點謹慎意,還請你多照顧一下我的小妹子。”說著,姐姐便將一個小承擔直往管家婆子懷裡塞。
“這是章王府的修建圖,你們戌時三刻潛出來,如果找到了龍袍,便鳴響號箭,守在內裡的緹騎馬上就破門。”牧容抬高眉宇,“若到亥時你們還冇有動靜,內裡埋伏的緹騎會放出號箭,直接抄了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