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提示,楊柳剛纔想到了她的身份。他本來覺得她是逍王的侍衛,誰知竟然是天子派來監督小王爺的錦衣衛!
“……矇蔽?”衛夕非常無辜的他,繼而掩唇咯咯一笑,“你曉得我的手裡攥了多少條性命嗎?一點都不比他的少。人不成貌相,你也不要被眼睛矇蔽了。我看起來很純真是不是,但我早就不是之前阿誰迦元了。”
未等對方反應,她踅身就要分開,誰知贏山王又拉住了她的腕子。衛夕又羞又惱,轉頭蹙了下眉,“王爺這是做甚麼?”
在楊柳心焦氣躁的催促下,他淡淡勾了勾唇,“去通報一下牧批示使,就說本王有要事與他相商。”
不可!
還是先走奧妙!
楊柳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因為煩躁而舉高了調子。贏山王回過神來,半闔起的視線將眸中情感諱飾,微微踅身道:“你藏了那麼久,該聽的都聽到了。”
楊柳快步上前,秀眉鎖成了一條線,“王爺質子之期已過,即便是迦元一時難以接管不肯意分開,你也大可將她直接帶走。這一去……不知何時才氣再見!”
思及此,她意味深長的看向贏山王。自從穿了以後,她對“本王”“本官”“朕”的稱呼早已風俗,贏山王俄然改成了“我”,還真讓她受寵若驚。白鳥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又長年在外廝殺……她模糊發覺到甚麼不當,下認識的捏緊了手心。
“王爺!”
雙!麵!間!諜!?
半晌後,她囁囁道:“王爺,你認錯人了吧?”
“恰是。”衛夕搓搓鼻尖,也不籌算坦白。
“從長計議?”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久,衛夕的反射弧這才接到訊息,猜疑地眨眨眼,“加……佳元?”
不管是心,還是靈魂,都不是逗留在贏山王心中的迦元妹子了。
對於她的驚奇贏山王早已預感,方清已經將她的根柢摸的一乾二淨,在哪撿到的,甚麼時候插手了錦衣衛,暗害了哪些人,受過甚麼傷,無一漏過。贏山王震驚之餘還懊喪的掉了淚,他最心疼的皇妹竟然處置凡人冇法設想的差事,這怎叫貳心口窩子不疼?
那個不知錦衣衛的短長,當初他們麒麟崖在南魏還偶然反對過錦衣衛的通風信鴿。若要帶走一名淺顯錦衣衛或許還激不颳風波,可迦元分歧,她是名聲大震的女探子白鳥,又跟批示使乾係匪淺,冒然擄走她結果不堪假想。
這一記過肩摔將贏山王摔得七葷八素,骨頭都快碎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