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後福安去那裡了？”她調子平平，不似詰責，卻有一股冷意透出。
李梓瑤輕咳了兩聲。
見李梓瑤脾氣上來了，齊灝也有些不耐煩，他本是沉著心來這裡的，是為了詰責李梓瑤而來的，可現在角色彷彿反過來了。
“你老是枉顧我的設法，是不是統統事在你眼裡都是在理取鬨？”李梓瑤回道。
“齊灝，不要再問為甚麼。”歸正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和你作對了。
在她走後，李梓瑤泡了個熱水澡便上了床。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那又如何，你就有理了嗎？”
“為甚麼要如許做？”以齊灝的性子，竟然冇有氣的不入後院，希奇了。
“啪！”的一聲，齊灝硬生生捱了李梓瑤一個巴掌，他順勢撇過臉去，聲音低了下來，持續道：“讓福安警告她放聰明點，不要隨你胡來，不然誰也保不住她。你和許夫人運營的那些事，我本覺得必然是本身多想，你如何會置我於險境？這幾日你表情不好，怕惹了你不悅，這麼大的事，乃至都決計未曾提及。可現在......李梓瑤，你哪怕再怨我，也不該把這件事抖出來，玩火終要燒身的。”
齊灝搬了把椅子過來，擱在床邊，麵向李梓瑤落座，他彷彿安靜了很多。凝睇著李梓瑤默不出聲，過了會兒彎下腰來，看似怠倦至極，胳膊肘擱在膝蓋上，手撐著額頭，拇指揉了揉額角。
齊灝眼皮一眨，抬開端來，入目是李梓瑤麵無神采的臉。他頓了一下，“去為我辦事了。”答覆的有些諱飾。
“好！那我就奉告你，我是讓福安去找大皇嫂了，”
微小的燭光照亮了夜，李梓瑤坐在被窩裡發楞。開門聲傳來，她轉過臉，視野被擋住，看不到來人。
“起碼這件事，你該提早跟我籌議的。”
李梓瑤聽了她的回話，心中震驚，卻仍未轉頭，抬起步子持續向內間走去，便是謝客之意。
如同當頭一棒，李梓瑤失了力量。
“我如何跟你籌議？”你為了阿誰不是你親孃的女人不吝在我孤注一擲的事中作梗，我敢跟如許的人籌議此事嗎？“等你不會再為了其他事而挑選委曲我的時候，我甚麼都跟你籌議。”
不管是甄夕絡還是皇後，齊灝從未挑選過她。如果曾經有那麼一次，或許她身上不必揹負一條性命；如果曾經有那麼一次，或許不必萬般糾結以後仍對峙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