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北門,看到視野中的雄師,竟是他從未見過的一支軍隊。
霹雷隆!
“讓他們在城下呆著,如有妄動,當即誅殺!”信原空語氣平淡,目中卻滑過一道厲芒。
“將軍……”褚堅籌算勸止他稍避半晌。
目測起碼有七八萬人,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
吱嗚~~~西海特有的刀螺之聲刹時響徹整座城池,尖厲而悠長,好像鋒利破空的刀風!
信原空神采凜然,奔上城頭,舉目四顧,神采頓時一僵,入眼之處,伏屍各處,血流成河,2000守軍竟然傷亡了大半,剩下的,也是渾渾噩噩,精力恍忽。筆挺寬廣的牆道,現在變得殘垣碎屑,坑窪不平,十幾架投石機框架分離,散落在牆頭,氛圍中滿盈著一股子奇特的味道。
驀地間,一隊隊的步兵方陣,呈現在北門守軍的視野中,他們緊隨沉重婉轉的鼓點,邁著整齊的法度,大聲吼怒著,緩緩向北門而來。
“真是個奸刁的傢夥!”氣憤的信原空心中警戒,幾次警告本身沉著下來。
吼!吼!吼!
就在這時,幾聲龐大的轟鳴從東城方向傳來,城牆產生狠惡的震顫,彷彿隨時都會傾圮。信原空措不及防,身形一歪,幾乎跌倒。
“你們從速把射擊角度調劑好,估計對方的馬隊快來了。待會兒先讓我們接待他們一輪,其他的就交給突陣營那群牲口了。”
信原空麵沉似水,對親衛隊長大喊:“褚堅,吹響刀螺!其他人隨我去城頭戍守!”
“丘爺,如果用老牛弩,直接把城牆炸塌不就完了麼,乾嗎這麼費事?”
清一色的明黃戰甲,行動沉穩,神采安閒,好像一朵龐大黃雲緩緩逼近城池。
刀螺,身材柔嫩,脾氣暴烈,乃西島馳名的戰役之螺,製成螺號,聲厲如刀,隻在存亡存亡,短兵相接之際,才被吹響。
“號令3師團從南門反擊,把東邊的仇敵都給我殺光!”他咬著牙說。
“對於夷兵,當然要用7號箭!”丘也目中透暴露鄙陋之意。
城頭之上,硝煙滿盈,碎石飛揚,再無直立之人,筆挺堅毅的城牆大要,鮮明呈現兩道龐大的裂縫,正披髮著滾滾塵煙,看上去觸目驚心。
信原空略加思考,彷彿想到了甚麼,隨即暴露調侃的笑意。
“讓弓箭手籌辦進犯!”他對身邊的守將說。
“我曉得他們是亞述人!”信原空轉過甚,冷冷看了守將一眼,“可敵軍來犯,他們身為帝國兵士,崩潰至此,身上卻無半點傷痕,這申明甚麼?哼,一群好事的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