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樓用膳,飄飄女人也曾助過我們,更兼若無飄飄女人的善舉,大隋會有多少子民饑餓而死?陛下如果賜死了百姓的仇人,他日若為人知,豈不是更加大失民氣?”
心下有些黯然,在心內收回一聲微不成聞的低歎,又替楊廣哀思,一貫自大的他,竟會想到用這些濫招來勒迫一名女子,真是好笑之極。
楊廣唇角微翹,似笑非笑道:
“愛後不是來恭喜朕又添新人麼?為何不成呢?”
言畢,把麵前毒酒一飲而儘。
長順承諾一聲,正要動手去辦,我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行至殿內,出聲製止:
“看長相倒是個美人,至於身份主子也不清楚,不過娘娘放心,她利誘不了陛下的。”
長順小跑著出去,尚未站穩,楊廣便道:
見盈袖已穩穩站定,我方舒一口氣,放心道:
“公公,盈袖來幫您拿著東西,您跟娘娘去罷。”盈袖含笑著,來接長順手中的托盤。
一陣錯愕以後,楊廣把目光投向我,那種疑色幾近已經必定是我做了手腳,我自知瞞不過,緩緩拜倒,言道:
“哦?好一個為朕著想,你不吃梁氏的醋,反而救她性命,公然是慈悲為懷,賢惠無妒的皇後啊,朕倒要聽聽,你是如何為朕著想的。”
剛到大殿外,正都雅到長順手捧一個托盤,端著一盅毒酒過來,忙喚道:
在曉得因她一身可主導全部家屬的榮辱時,她還是義無反顧,挑選大義滅親,這般為國為民的情懷,即使是男兒,也鮮有能做到的。此等女子,本該可歌可泣,莫非陛下就真的忍心將她賜死?”
給楊廣鋪好台階,我心內嚴峻,麵上卻非常和緩的看著他,現在,隻看他肯不肯下了。
天元殿內,靜如止水,隻要緩沉的銅漏滴嗒聲,越是這般緩沉,越是映出民氣的浮動不安。楊廣的眉頭皺了一重又一重,隻是那啞忍的喜色卻垂垂褪去,看著跪在地上,溫婉和婉的我。
長順微微躊躇一下,隻得點頭承諾,仍舊掛著笑,言道:
笑聲中含了一絲冷厲,但說話的聲音卻還是暖和:
我聲音還是慎重,卻已含了笑意:
“若陛下果然添得才子,臣妾天然歡樂,隻怕陛下倒是要添新魂,縱觀古今,從未產生過這類事。”
飄飄也是個硬性子,毒酒在前,亦不肯屈就半分,含著一絲調侃,嘲笑道:
我倉猝叩拜於地,惶恐道:
楊廣盯著我看了數秒,俄然發作出一陣大笑,端倪當中,儘是惱羞成怒的諷刺,不知是在諷刺我偷聽牆根,還是諷刺他本身最難堪的一麵,又被我看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