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現在掌了權,將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是我們都看在眼裡的。但大家都曉得,若非母親有了身子,這當家人毫不會落到她手裡。現在母親目睹著也快生了,若母親腹中懷的是個兒子,此後哪還輪獲得她掌家?”
慕博庸皺了皺眉,“你且回院裡歇著罷,累壞了便不好了。”雖是體貼之語,可語氣卻透著非常倔強。
慕芩雪也曉得本身所言非常不當,可母親剛失了孩兒,元氣大傷,此後又再不能有孕,若此時不將江氏拿下,依著江氏那般心機手腕,此後哪另有她們翻身的餘地?
他喚來貼身小廝,叫他派人去嵐山寺查查那和尚秘聞,又將外邊服侍的丫環叫了出去,命她叫人去各院告訴一聲,令他們酉時到大堂候著,有要事公佈。
慕博庸軟著身子坐在椅子上,看看慕芩雪那不依不饒的嚴厲模樣,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低聲道:“你經了這麼多事兒,必然累了吧?先回湘君院歇歇,若此事果然是那江氏所為,我必不會姑息她,定會給曼枝一個交代。你且寬解。”
竟未推測有一日她竟會晤著他這副神情,是對著本身。
慕博庸被慕言春一句話堵得心頭髮悶,可又不好發作起來,又想起此事始作俑者,當即望嚮慕芩雪,“你說是為了你母親而來,卻隻說江氏同那和尚,這跟你母親有甚麼乾係?”
她頓了頓,又道:“再者,她作出這番行動也並非一日兩日的策劃之舉,她將那和尚請進我們侯府,給二mm蓋了一個克親的帽子。此後若母親有個甚麼萬一,那統統人都會將錯誤算到二mm頭上,壓根兒不會思疑到她那邊去。”
底下的那些侍妾另有陪房丫頭就更上不了檯麵了,細心算算,偌大一個侯府,能用的便隻江氏一人。
“在這等地步之下,她鋌而走險對母親動手並非甚麼不成能之事。”
她隻是奇特,當初慕言春若果然有這等心機手腕,何至於被她玩弄得那般處境,嫡蜜斯不像個嫡蜜斯,連下人也能夠偷偷嗤笑。
現在想來,她真是恨極了本身當日的一時粗心,若她再勸勸母親,說不定便不會產生這等事了。
慕言春給她設了一個圈套,卻將本身撇個乾清乾淨,真是好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