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還是低頭看著話本,對慕幼萱毫不睬睬。
如果這丫頭不知分寸獲咎了彆人,怕是要為靖安侯府惹來大禍。
想是已經到了嵐山寺腳下,慕言春可貴地放下了手中的話本,扒開簾子一角,饒有興趣地將大街上各色人等細心望著,目光不經意掠過一個賣符紙的小攤……驀地呆滯。
慕言春一貫感覺本身極有涵養,故而她隻將這天真老練的猖獗丫頭當了隱形人,並不籌算說些甚麼。
也僅僅,隻是一時罷了。
那商婦悄悄望了慕言春一眼,低聲媚笑說:“昨夜我得了動靜,說前頭山路前些日子被大雪壓壞了一段,這兩日雪停便有人來修,說本日晌午便能修好,能夠擔擱了些,故而特地來知會……各位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