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手裡的槍還抵在周井然的腦袋上,以是他一向不敢輕舉妄動。
雇傭兵一驚,扣在扳機上的手有些遊移。
男人勾唇:“感謝周總的歌頌,不過你既然體味我,就應當曉得我接下來要做甚麼吧?”
熟諳的度量,熟諳的氣味,熟諳的暖和。
男人笑了下,隨後又朝周井然彆的一條腿開了一槍。
雇傭兵站著冇動,眸色冷厲的盯著他。
他從躺在地上的雇傭兵身上找出了一條頭巾,把它用力綁在血流不止的手臂上,然後持續往密道出口前行。
後山隻剩下一個雇傭兵和周井然兩人了。
周井然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們,神采非常的丟臉,“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陸河人呢……”
雇傭兵拿出了備用的手電筒,固然手電筒的燈光不是特彆的敞亮清楚,但是起碼能微微看清前麵的路。
陸離眸色一凜,對準周井然握槍的手,開了一槍。
男人昂首看了他一眼,勾唇,複述了一遍:“把槍放下。”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漠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一腳踢掉了腳邊的槍,槍口對準他的腦袋。
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走了出來。
他最後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視死如歸的周井然,籌辦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俄然有一枚槍彈自前麵穿過了他的腦袋,他還冇有做出任何反應,整小我已經直直倒了下去,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雇傭兵站穩後,把手電筒往地下一照,不知看到了甚麼,瞳人劇縮。
周井然怔了下,隨後捏緊手機,驀地轉頭看向密道的出口,眸子沉沉。
雇傭兵走在了前頭。
腿上中了兩槍。
江漠一頓,轉頭看了一眼陸離,後者麵龐平然,甚麼話也冇有說。
下一秒,他直接撲疇昔,撿起了地上的槍,反身朝他們的方向持續開了好幾槍。
雇傭兵的額間已經冒出了盜汗。
密道內又一下沉寂了下來。
江漠撞上男人的眸子,怔了下,語氣篤定:“你是陸離?”
雇傭兵的槍口已經對準了男人的額頭中間,隻要扣下扳機,他就死定了。
周井然快速看向他,磨牙:“周梅呢?”
隨周井然一起出去的雇傭兵瞥見這一幕,立馬舉起了手裡的槍,筆挺的對準站在周井然身後的男人。
江漠一起走疇昔,麵無神采的朝地上那把槍持續開了四五發槍彈。
他嘴裡叼著一支菸,菸灰已經燃了一小截,折斷後,飄落在了被枯黃的樹葉鋪滿的泥石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