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積怨日深月久的,直到她抓住了獨一的那次機遇。前一日,她還和阿誰小賤人吵了幾句,小賤人頂了她的嘴,她一怒之下,顧不得小賤人肚裡還懷著種,動用了她當太妃的威儀,讓阿誰女人罰了跪。
嚴太妃閃動其詞道:“那是她奉侍不經心,內心慚愧,要跟隨主子而去的。”
畢竟他們是皇家,比不得普通的百姓人家。淺顯人家婆婆不喜兒媳了,還能調撥兒子把兒媳給休掉。但是皇家軌製擺在那邊,柴氏當然不好但她畢竟是貴妃欽點的,又上了玉牒,還給他們家留下了一兒一女,那裡能說趕就趕。再說兒子被阿誰女人吃得死死的,兒子甚麼都依她,她當孃的話天然就成了耳旁風。
柴氏也好,小鵲也好,那些丫環婆子也好,崔家小七也好,都是他們該死。特彆是崔家小七,她美意的給他做媒,他不但不知恩圖報,還要來掀她的老底,也就彆怪她心狠手辣了。這統統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她何錯之有!
世子妃看著滿廊子的人,有些驚奇,想要進屋去看個究竟。卻被不知從那裡來的一個大漢禁止道:“大爺有命,誰也不準靠近。大爺隻是有幾句話要和太妃說,冇彆的事。世子妃請等會兒再出來吧。”
沐瑢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上前陪著笑容和沐瑄說:“大哥,您甚麼時候返來的?”
“你……你張著一張嘴信口胡說。甚麼汙水都往我身上潑,我可冇養過你如許的好孫子。”嚴太妃咬牙切齒的恨道。
嚴太妃昂首瞥見了放在櫃上的阿誰小盒子,盒子是三清洞的師姑送來的。她翻開盒子一看,內裡有兩粒丹砂。
“我跟著師父這些年,也曉得一些醫理。曉得紅花是種甚麼樣的藥,太妃您另有甚麼要解釋的?”
沐瑄曉得嚴太妃等閒是不會承認當年所做之事的,他也不急,緩緩道來:“當初母妃和您乾係一向不大好吧,以是才搬到了山莊去住。這方麵能夠母妃有些處所是做得不大好,性子要強如何的,歸正就是不得您老歡樂。您內心嫉恨她也不是冇有的。天底下婆媳之間不敦睦的多得去了,也冇甚麼好希奇。隻是您老也不是甚麼善茬,不顧母妃懷著六個月的身孕,一逮住點小錯就高文文章。傳聞在出事的前一天,您還罰母妃跪了一個時候。讓身懷六甲的婦人下跪是多麼凶惡的事,不消我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