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福便退了出來，心中還很迷惑。他家蜜斯是如何曉得南陽有個解結寺，內裡有個了凡師父的？如何就能預感到十九那天廖大太太必然會去那寺裡上香而不去彆處？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了凡師父信了他的話，不過統統都像是在蜜斯的預感當中。傳聞蜜斯之前並未出過遠門，讓人好生不測。
“你抬開端來看著我！”這是沐瑄第一次號令她。
綠翹頓時感覺汗湧如漿，戰戰兢兢地答道：“回大爺，奴婢是七歲到娘娘身邊奉侍的，開初隻是個賣力照顧花草的小丫環。”
沐瑢曉得說這話有些安妥，不過他也想在朋友麵前掙回麵子，不免誇了海口，現在有些慚愧。
沐瑄取脫手絹，將炕桌上灑出來的茶水給抹潔淨了，慢悠悠的重新倒了一碗茶，念及綠翹當年是服侍母親的人，便對綠翹說：“坐那繡墩上吧。”
沐瑄玩味道：“是嘛。”
“是呀，我心下獵奇才留意察看了兩天，發明那小廝是去找寺裡的一個法號了凡的師太。不過三五天，也不知他用了甚麼手腕，那師太就很聽他的話，十九觀音會那天，師太留了廖家太太吃齋，說了廖家宗子姻緣的事。”
“賣力煎藥的是小雀……”說到這裡時，綠翹的聲音低了幾度，又停頓了半刻才接著說：“賣力喂藥的是綠檀。當晚那麼慌亂，誰也不敢睡，娘娘身邊四個大丫環輪番值守，誰都不敢懶惰。娘娘身下的紅始停止不住，精力也不大好。再加上小公子一出世就死了，娘娘憂心過分。除了太妃來見過兩次，也冇見過彆人。”
沐瑢想，他大哥連過年也不大歸去，更彆說甚麼中元節了，成果早就在預猜中。
“哦，這麼說來綠檀在母妃麵前更得臉呢？”
當崔尚州將一個三十幾歲，布衣布裙的女人往沐瑄跟前一領時，沐瑄迷惑的望了一眼崔尚州：“此人是？”
綠翹緩緩的抬起了頭，這纔看清了沐瑄的長相。心道，這些年了，瑄大爺已這般大了，麵貌倒是劃一，眉毛長得和王爺像，眼睛卻和王妃像。隻是現在沐瑄的眼中迸裂出的寒光讓綠翹不寒而栗，隻看了兩眼又垂下了眼瞼。
“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