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道：“你儘管去就是了。我已經告訴了衛屬，他會和你在山西糧道衙門會麵的。”
蔡霜辭了李謙，內心卻驚濤駭浪似的。
李謙沉默了半晌，笑著應了，然後叫了蔡霜過來，奉告蔡霜明天他有彆的事，讓蔡霜歸去安息了：“恰好歸去看看父母。我這邊如果有事，會派人去叫你的。”
感謝親們，月票榜第四了。
不過幾天，他就被李謙叫了疇昔。
當著蔡霜的麵，他不好給蔡霜冇臉。
李謙此時隻想把蔡霜打發走，笑著應了一聲，表示蔡霜能夠走了。
現在他已經是尚膳監的大總管了，固然比不下屬禮監、禦馬監那樣有權有勢，可也是二十四衙門中十二監之一，是宮裡數得著的大寺人，掌管著皇上的禦膳和這內宮裡上自皇上，下到灑掃寺人的食用和筵宴，油水足足的，這都是薑憲之前對他的承諾。
“要不，您派人跟我一起歸去吧？”他這個時候可不敢逞強，“九邊可還冇有傳聞出過匪賊，可隻如果匪賊，不是哪個總兵府的人就是哪個衛所的人……”
最後幾個小時，可得保住啊！
嘉南郡主，到底另有多少手腕？
這邊李謙方纔和戶部分擔陝西的郎頂用了午膳，好不輕易讓對方承諾幫他問問，正和蔡霜在他們用膳的私房菜館門前送客，就瞥見了急倉促趕過來的劉冬月。
※
“剩下的十五萬擔，我再想想體例。”李謙說著，想到汪幾道的阿誰半子，眼底不由透暴露幾分刻毒的寒意，“你帶著這紙公文直接找山西糧道要糧草，號召我已經打好了，你儘管去領就是了。不過，路上要謹慎。”
劉冬月是二十四衙門裡頭的人精，曉得宦海上的事該如何辦，必定比蔡霜好用。可他這兩年跟著薑憲固然變了些模樣，但如果熟諳的人還是能認出他來的，這就有點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