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道:“隻怕鎮國公府的那點家底也在這兩三年裡耗損的差未幾了!”
當年黃河眾多的事被壓了下來,這件事就如許算了,可黃河卻今後以後年年眾多,河道急需疏浚,可那些官員顧忌著這件事是被汪幾道和蘇佩文聯手壓下去的,河道疏浚之事就提也不敢提,恐怕獲咎了汪幾道和蘇佩文等人,導致了河南的災情無人過問,就如許任著災情年年重演。乃至於西安仆婦買賣市場上賣的滿是河南人。乃至前些日子董珊瑚宗子百日宴的時候很多婦女都在那邊抱怨河南仆婦:“……不是一家子避禍逃出來的,就是有孤母兄弟的,常常藏了吃食或是舊衣物去佈施外頭的親人,如許下去,誰受得了。”
他們擔憂的是鎮國公那邊冇有糧食吃。
隻是令他們倆人都冇有想到的是,薑鎮元隻向李謙借了十萬擔糧食,並言明,來歲秋收後還糧。
謝元希聞談笑道:“這個您不消擔憂。柳先生早已囤了一大筆糧草,還籌辦用這筆糧草和缺糧的人互換點彆的甚麼東西。柳先生還怕我們粗心,早就寫了信給我。曉得我們這邊也囤了很多的糧食,還警告我不要為了蠅頭小利而壞了大人的名聲,寧肯借糧給彆人也不能賣糧。”
不然李長青那邊如果差糧,他也不好大肆地“借糧”給鎮國公。
宿世,因為她的強勢,固然投入黃河疏浚的銀子很少,但好歹冇有讓河南十室九空,黃河冇豐年年眾多。江南那邊她又免了兩年的稅賦,從兩淮鹽運上抽了很多的銀子出來,由曹宣主持,派了人前去湖廣購糧,好歹勉強地把這危急度了疇昔。
銀子之類的,他也是越多越好。
謝元希也是曉得的。
李謙不由光榮。
這不是他本身的事。
李謙不由感慨:“難怪有些總兵府在賣糧食。我之前還覺得他們是用陳米換新糧,現在看來,就是發國難財。”
李謙嘿嘿地笑。
加上客歲夏天江南水患,湖州、嘉興等南直隸的賦稅大縣都遭了災,朝廷卻還強行征繳,引發了劉臘之等人的兵變,朝廷派了楊俊去江南平患,楊俊本是江南人士,很多大戶人家都喪失慘痛,他不肯意傷害鄉梓,說的是剿匪,卻和江浙總兵李政一唱一合,睜隻眼閉隻眼的,江南兵患遲遲不能停歇,倒是幫著江浙總兵李政平了幾次倭寇,弄得李瑤哭笑不得,又冇體例和楊俊、李政計算。
李謙點頭,重重地拍了拍謝元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