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見媳婦有些驚奇地從木頭上移了眼過來看他,睜著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睛,水波瀲灩,猶似一泓清泉,叮叮泠泠地在貳內心活動起來,吳陵麵上忽地一囧,拿些小刀,微咳兩聲,道:“娘子之前不是想開間育嬰館嘛,我籌辦提早給娘子備起來,先做十二個生肖木件出來!”
張木早看出李娘子並不想養一個和她普通不懂碎務的女兒,現在便笑道:“李姐姐放心,茂林機警著呢!”
李娘子這一日看著自家閨女,在紙上寫著一串奇特的東西,長長瘦瘦的,像甚麼鬼畫符一樣,不由拿起紙多看了幾眼,“茂林,你這寫的是甚麼呀?”
並不是她偏疼,實是茂林這丫頭腦筋恁地好使,她竟想出,買滿了兩個竹籃便能夠得一方絲帕,滿了一兩銀子,便可得蘇娘子親手做的一個荷包,五兩銀子可得女學館裡特有的書袋!
張木看著自家相公非常得意的模樣,手心便有些癢癢,見東邊公公在號召客人,磨了磨手指便伸到吳陵的脖頸處,嗬起了癢,“你彆說啊,彆說啊!”
他記得媳婦一開端是想開育嬰館的,他正想著給福福多做些玩的,等過一段時候她腿腳利索了,玩這些恰好,如果藉著給育嬰館做,他可不就能給寶貝閨女做上很多了!
“好,娘也不說!”李娘子摸著女兒的兩個小丫髻,一口應道!
“我還怕你家夫人要在家裡待個把日子纔過來呢,早上青青還過來問我來著,如何冇看到花夫子呢!”既還是喊著夫人,這花氏怕也是寡居的,不然怎會許嫁縣太爺呢!
蒲月竹篾鋪的帳本剛好輪到相怡和茂林做,兩人按著本錢、數量、代價等等一列列列好不說,還得想些兜攬客戶的主張,兩個小女人感覺頗是新奇,都卯足了乾勁,相怡這頭回家便就教叔叔去了,李娘子不懂碎務,茂林便自個每天在屋裡折騰。
“阿木,這回連我老頭子都猜不出來,你啊,更猜不出來了!”丁二爺在東邊屋裡聽到,朗聲笑道。
吳陵看著它扒拉著小爪子想把木頭拖去玩似的,悄悄地在貓背上拍了兩下,“娘子,美人比來越來越難管了,還是得讓福福來治它,改明兒把福福也帶過來吧!”
和吳陵說,吳陵反笑她:“娘子,你不曉得咱家的貓不是普通的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