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自來是魚米繁華鄉,不說稻米漁產,就是絲綢茶葉運往各地的數量也是令人咂舌的,而吳家作為台州獨一的皇商,每一行業都有涉足,就連鹽業也有所沾連,最大富不過的人家,不說為台州商行的第一家,就是本朝能與吳家比擬的人家也是寥若星鬥的。
張木就覺到手上一暖,吳陵已經握著她的手了。終究見到了人,張木想笑卻感受臉上肌肉像是僵了一樣,他走了這一個多月,倒讓她好好地體味了一回“待要相思,便害相思”的滋味。默了半晌才道:“隻是衣裳做得大了一些罷了!”
茶盞的熱度漸漸降下去,氤氳的熱氣也稀少了很多,像是一根將要燃儘的香在揮發著最後一點餘韻,吳陵抿了一口茶,瞥見媳婦握著茶盞的手指尖微微有些泛白,笑道:“自是要和爹孃一起歸去的,我還惦記取和爹孃討幾兩銀子蓋個新屋呢!”
這一句正應在了丁二孃的內心上,讓她出門逛逛她是有些遲疑的,來這裡是為了幫阿陵的,如果出去了,阿陵有事也找不到人搭手啊,隻是給小兒求支簽?丁二孃心口轉了一回,笑道:“那行,我和你爹就出去個半日,也給你們小伉儷倆問問後代緣。”
看媳婦羞怯了臉,吳陵倒是奇了一下,他印象裡如何像是頭回見到似的?見媳婦低著頭隻微微暴露一個光亮的額頭,內心竟感覺非常滿足。
落在吳陵眼裡,便見著媳婦儘力忍著不落淚下來,平白地多了兩用心疼。捏了捏媳婦的手,也不再言語,內心在考慮著,待外祖母好些,就帶媳婦歸去好好補一補,他還是喜好軟乎乎的媳婦,抱著睡覺既和緩又心安。
吳陵牽著媳婦的手,感覺她的部下微微有些濡濕,知她嚴峻,嘴角不由上揚,冇想到媳婦一貫臉皮厚,這回還真真做了一回小媳婦的模樣來。還是欣喜道:“娘子不消擔憂,我和外祖母提過你的,她白叟家早就想見你呢,你們如果不來,我也要歸去接你過來的。”
吳陵一時又想起那間雕了窗花的屋裡,窗下桌上的花瓶裡每日都得換幾枝素淨的花,另有阿誰每日立在他身側盈盈笑著的少女,內心不由一突!
“明個阿木陪我去鄭家見一見外祖母吧,我上午來接你,爹和娘就在這城裡逛一逛吧,有幾處風景傳聞還不錯的,娘半輩子都冇出來看看,爹可得好好地帶娘去轉一轉。”吳陵又轉過來對丁二孃說道:“我傳聞城外有個清冷寺,簽文非常靈驗,娘要不這幾日去給阿陵求支好簽?”